那些官兵查清楚后,大约十多辆车,浩浩荡荡的出了城门,往最近的关市而去——这最近的关市据说叫城口。
可没曾想,这最近的一个关市都离得好远。当炊烟袅袅,夕阳已下之时,大部队才拖着疲倦的步伐,来到了这里。二话不说,先找点吃的,慰劳下大家。
晚上就在此住下,按照老爷说的,这里有几个熟人帮忙将盐卖到长沙国各处的,把这些经销商叫过来沟通沟通。不过这也是明天要做的事情。
晚上很快就入睡了,可是总觉得睡得不安慰。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动,惊醒了宛兰。宛兰爬起来,猛然看到窗外的一个黑影,莫名其妙的站着,吓得脑门子冒冷汗。她正欲叫醒蒋堂,不料这黑影离远了。
“到底是什么东西啊?鬼鬼祟祟的。”宛兰抖抖索索的爬起来,战战兢兢的走到门外,探头探脑的看看是什么东西在作祟。借着朦朦胧胧的月光,在不远处的一棵树下,有一人正翘首站立,不知所待何人。正要回去睡觉之时,见到一人走到树下,两人交谈一番,便往南边而去。
只觉心里咯噔一跳,有种很不妙的预感涌上心来,宛兰想到,“南边,不就是我们放盐的仓库吗?莫非——莫非是有歹人……”
宛兰悄悄关上房门,偷偷跟了过去,躲在那棵树后,探头出去,正好看到有两个人影,但到底是谁,就分不清了。
“那包东西都带来了吗?”一人神神秘秘的说道。
另一人赶忙掏兜,拿出不知何物的东西交给那人,“每箱盐放一些,然后搅一下,人吃了就会……”
欲说却止,宛兰听得分明,这人吃了不会出什么事吧?是谁那么歹毒要去害人呢?
最后只留下一人,悄无声息的开了仓库的门,然后闪身躲进屋里。宛兰暗叫不妙,急忙跑到仓库,偷偷的看着屋内——里面漆黑一片,但那盖子打开的吱呀**,时时敲打着她的末端神经,这是要行动啦!
“我该怎么办?该怎么办?”宛兰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如果冲进去,打不过会不会被杀啊?不冲进去,那盐怎么办?”
每耽搁一分,就多一份危机!听着盖子一个个的打开,很快就快打开完啦。宛兰急的直跺脚,该如何是好啊?
当最后一个箱子即将打开之时,宛兰豁出去了,直接大喊:“着火啦——着大火啦——快来就火啊——”
一呼百应,屋内的油灯一瞬间都点燃了,下一秒大伙就寻着声音出现仓库门口,但看到毫无着火的迹象,顿时愤怒了。
宛兰偷偷的看向仓库,那小贼已经不见了。宛兰才敢战战兢兢的述说刚才的恐怖事情。大伙赶忙点燃油灯,往仓库照去,不禁大惊——里面放盐的箱子悉数打开,后面的窗户被打开,但还是烂了一角,地上有一包东西。
不过幸运的是,箱子里面的盐是用袋子装的,都绑得紧紧的,而那包东西也严查过了,就是一包普通的泥。宛兰也纳闷了,分明听到那歹人说“人们吃了就会……”,怎么到头来就是一包破泥巴,这到底是闹哪样?
既然没什么事,大伙就回去睡了,为以防万一,还是安排几人轮流守夜。宛兰回到屋里,给蒋堂说了一番,几句安慰,终于让他入睡了。
第二天起来,就忙活着叫那些经销商过来,结果那些经销商姗姗来迟,将近中午了才三三两两的过来,果然是为了赶着饭点过来,真是一窝的陋习!
既然都中午了,只好移驾到附近的酒楼,点上一桌的菜,好好的慰劳下这些“远道而来”的客人。
一桌酒喝下去,蒋堂就跟这些“熟悉”的叔叔伯伯攀谈一番,才转入正题。可是这些人一听到还要追加新的盐,个个都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不是我这叔叔不肯帮你们,主要是我们自己的仓库里面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