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思索,皱皱眉头,大为不快,终于抬头看着他,闷头闷脑的说道:“既然你那么有空不去带士兵戒备,那——就过来对弈一局吧。”
卫良信握着拳头,忍住心中的怒火,就打了一个赌,“如果这盘你输了,那么其后的日子,我来指挥士兵。你赢了,我立马带士兵戒备去了。”
蒋权点点头,没有说话,在油灯的折射下,眼眸里只有这个棋盘,而不见他人,可谓专心致志,也可以说是势在必得的胜利吧。
卫良信颇为无奈,放下军刀,看着棋盘,简单想了下,便放下了棋子。
这个棋盘便是围棋了,总共十六道线,横纵交错,简单明了,然后其上的思考争锋,可远远没有那么简单啊。
卫良信下棋颇快,蒋权刚下手,才过一小会儿,卫良信便已经将棋下下去,没有一点犹豫,简单利落,而且处处都带着进攻之色。或许他的心里想的挺美,快速解决这盘棋,就能快点回去睡觉,因而,看那一脸偷偷坏笑的样子,就差不多知晓七八分了。
而蒋权每下一步,都万分的沉重,宛若棋子千千斤一般,有时就思索好长时间。但是并不代表他做事犹豫,一旦他下好,犹如千钧之势,重重的放下棋子,没有任何的拖泥带水。摇曳的油灯照在他脸上,犹如海上天气阴云不定一般。
“报————”
下棋的两人看了门外进来的士兵,那士兵万分火急的说道:“前方发现不明船只,正在慢慢向我们靠近……”
“好吧,你就通知那些将士,按计划——行事。”蒋权把捏了一下棋子,放在棋盘左上角上,似乎不受影响一般。
可是卫良信一听,炸毛一般的急了,拿着刀转身正要出去——
“你的棋,还没有下完。”
听到这股冰冷的声音,卫良信像似中了定身术一般,左右动弹不得,回过头,苦涩着脸,焦急万分的说道:“现在发现了情况,难道我不去带兵吗?万一是汉军,到时袭击了都城,你该当何罪。”
“一切事情,我来担当。”蒋权指着棋盘,“先对弈。”
卫良信万分苦恼,留下来对弈不是,出去带兵也不是,焦急的来回的踱步,大叹一声,将军刀重重一放,心不在焉的看着棋盘,拿起棋子,扫视了一下棋盘,似乎随意的放在右上角。
而至于外面的情况,那些将士士兵也进入了紧急戒备,快速的上船,快速的侦查敌情,快速的制定细致的准备作战情况。士兵都翘首看着东边,那个冲破浓浓夜色,宛若怪兽张牙舞爪的冲过来的船只,只不过一会儿,一个小不点的身影慢慢清晰,是那规模庞大,几十米高的楼船,而其后跟着的,星星点点,不知多少的船只,宛若无人之境的冲过来。
情况,危急!
而帐篷内的棋局,出现端倪。
蒋权思索了一会,“三才三。”
卫良信擦了擦汗,“单关……十四雉十六……”
而在外面的茫茫夜色里,那些汉军的楼船,径直闯入,嚣张气焰宛若野狼闯进兔子窝,怎么拿捏都是随便。汉军的主帅看着前方,茫茫大海,毫无南越船只迎战,笑道:“这些臭虫,压根都不敢来迎战哈哈——都是一群缩头龟——仁化那边打的真是惨重,可我这边,简直就是没人迎战——超级没意思哈哈哈——”
“啪——”
汉军主帅冷汗直冒,看着眼前的桅杆,正从耳边一擦而过的箭钉在上面,尾羽正缓缓摆动着,犹如毒舌的芯子嘲笑他的无能。
“报告——南越船只,从后面——攻打过来了——后面的船只几乎销毁一小半了。”
汉军主帅气得,黑中透着红,咬紧牙关,拔下射来的冷箭,一折两端,“啪——”的脆响,“赶紧给我往回,给我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