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就有人在番禹传开了大夫人的美德,堪称天仙下凡一般。
而大夫人真正阴毒的就在于此处,利用了百姓这个棋子,将他们的怨恨指向了蒋府,而她顺便坐收渔翁之利。“到时候,就算蒋庭仲跪下来求我,我也绝对不会软下心肠!”淡淡的口吻,颇具强势。
而另一边,蒋府也日渐清冷下来。不是生意上的清冷,而是宅邸上的清冷。
很多下人心灰意冷,打了包袱要离开。在三天之中,向老爷辞行的有二十多个人,老爷也怜悯他们可怜,赏了点钱。这下,下人住的房就空出留下许多,大院也较少人来往了。
二夫人曾问还需要再多招些人来吗?老爷摇摇头,“罢了,就由他们去吧。”走时的背影,很是落寞。
蒋府像是披上一层淡淡的薄雾,冷冷的,又看不清前方的未来。往日的喧嚣和辉煌,终究是被冷清和萧条所取代。就连大门上“蒋府”这块匾都没人擦拭了。
宛兰慢悠悠的从大院经过,几乎碰不到什么人,地上脏兮兮的也没有打扫。是啊——下人都走了许多,就连卫生都没什么人做了。
这时候,她看到紫贝提着包袱,低着头走来。
“紫贝,你也要离去吗?”宛兰问道。
紫贝惊讶了一下,然后低着头说道:“是啊,少夫人,我要走了。刚刚,我和老爷辞行了。”语气万分的低沉,哪有往日活泼的样子。
宛兰点点头,“我也知道你的难处。那你日后作何打算呢?”
“我想去仁化,找我爹。”紫贝说道:“我爹还在居室里,不知何时能放出来。”
“这样啊——”宛兰掏出钱来,放在她手上,“居家旅行之必备,拿好了。”
“这怎么好意思?”紫贝立马跪了下来,诚惶诚恐的样子,“老爷已经给了些许钱了,我怎么好意思再拿呢?”
“没事啊,钱多是好事,谁会和钱过不去呢?”宛兰搀扶她起来,“你照顾我起码也有四年了,赏赐点钱也是应该的。”
“可是,我怎么好意思再要呢?”紫贝红着脸,“少夫人待我很好,我一辈子铭记在心里。这钱,我——受不起。”
“好了,既然你还当我是少夫人,在你没跨出蒋府大门的那一刻,你就乖乖听从于我。”宛兰将钱再放回她手里,“好好收着,这是我的命令。然后去仁化找你爹吧。”
“我——我……”紫贝激动的流眼泪,语塞了。
宛兰陪着她走到大门,“蒋府也不算是个好地方,里面各种凶险,让人厌恶。如今你自由了,去寻找自己想要去的地方,爱着自己相爱的人,幸福就是如此的简单。”这番话,是对着她说的,但又好像是说给自己听的话。
目送着紫贝的离去,宛兰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微微摇着头,明眸秋波里闪耀着寂寞。这个蒋府更是空落落了,一阵夏日的风吹过,却是那么的凉。
*
宛兰的肚子也慢慢变大,有时疼起来还真是难以忍受。
躺在榻上,宛兰算了一下,有九个多月了,想必也是快要生了。有点期待又有点焦虑。
终于,在她生孩子那晚上,她躺在塌上,全身都是汗,放佛刚从水里打捞出来的一般。那种痛真是刻骨铭心,如同在鬼门关徘徊。
“用力——快使劲——”应该是产婆,在旁像喊口号一般。
她全身的力气斗被抽光了,想使劲都没有办法。那种钻心的痛,使得她大把大把的眼泪流淌下来。
“别张嘴,闭气啊——用力啊——”产婆抹了抹头上的汗,还在提醒着。
宛兰意识有点薄弱,但还是尽量咬紧牙关,闭气,用劲。
而二夫人和蒋堂则是在外面焦急的守着,可没有懈怠。
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