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小店,吃了晚饭,剩下的就是等待夜幕降临。
*
深夜,大约是亥时。已经开始实行夜禁,可偏偏在街道上,还有两个模模糊糊的人影,接着屋子的阴影闪来闪去,连外面巡逻的士兵都是打哈欠不注意这等事情。
闻人穿着黑色的衣服,宛兰则穿着普通的衣服,从东南边的巷口过来。他们小心的从巷口看着外面的情形,确定没有士兵经过了,他们才偷偷的垫着脚尖冲过颇宽的街道,然后贴近墙边。
“我在这里等着,顺便引开士兵。”宛兰小声的说道:“你可以抛绳子番强了。”
随着“叮——”的一声响,闻人将三角钩子稳稳的固定在上面,然后纵身攀爬上去,速度十分神速,没几秒钟就到了城墙上,然后松开三角钩子,和绳子飞快消失在城墙另一面。
宛兰焦急的在外面等待,希望他能马到成功,顺利脱逃。
当然这个等待是个漫长的事情,没有可供打发的事情,只能站在城墙边数数,既担心士兵会经过,又担心闻人在里面出事。时间一点点的过去,慢得如死水中流淌的水流,一万年的等待说不得比这还漫长。
死水起了波澜——墙角一侧出现“嗵嗵嗵——”的整齐脚步声。
宛兰吓了一跳,这肯定是有士兵巡逻到了这里。她想偷偷去看,却一紧张,被绊倒跌在地面,越紧张腿脚越是发软,反倒越起不来。
“什么人在这里!”不一会儿,那些士兵很快出现在她面前。这个巡逻小队大约有八个人,一见到可疑情况,纷纷持戈。
上面的戈尖一起指着她,戈上泛着寒光,就在面前几个手指的距离。
宛兰大气不敢出,嘴中的寒气又绵又短。她脑子飞快的转着,然后故作一副病柳般娇滴滴样子,“我寻亲人,寻不到。如今小女子无依无靠,寻不到住的地方。又累又饿——跌倒在这里。”
欲哭还休的样子,让这些年轻穷当兵的有些心里痒痒的,放下手中的戈,微眯着眼睛,有些还舔了舔嘴唇。
宛兰嘤嘤的哭着,慢慢向前爬着,抱着其中一个士兵的脚踝,抬着头,柔柔的说道:“求各位行行好,我初来此地,天色已晚,找不到落脚的地方,希望各位指条路。”
这些士兵相互看了看,终于有人扶住他,“让一个姑娘流落至此不好,我们给她找个地方。”此话一出,还是有些人犹豫了。
宛兰擦了擦脸上的泪,轻轻的说道:“我全身山下就这点盘缠,就当酬谢各位。”
虽然钱不多,但是这些穷光棍的性情可一下大发起来——巡逻是件很枯燥的事情,如果和一个女子有一个美丽的邂逅,该是多好啊。
这样,这八个士兵,就分出五个陪她去找歇脚的地方,而另外三个则接着巡逻。
宛兰一路想着该怎么摆脱他们,可是一回头,看着他们饿狼般的眼神,继续壮着胆子。
到了一家小店,宛兰擦了擦脸上的泪,“天色已晚,不如在此喝个小酒,歇一歇脚。”然后吩咐店家拿出酒来,放在温水煮着。宛兰再吩咐店家烧一桶热水。
就着摇曳的烛光,一女五男共度了一个难忘的时辰。宛兰一边喝着酒,一边解开外面的大衣,“有点热……”立马有一个士兵接住她的衣服,仔细的嗅了嗅,窃喜不已。
“我初来这个地方,对这里不是很熟,结果跌倒在路边,让你们为我辛苦了。”宛兰假意的微笑,一一为他们斟酒。
“不辛苦,哪里辛苦啊!”五个士兵异口同声急忙回答。
“你们这么晚还在巡逻,怎么能说不辛苦呢。”宛兰假意关怀道,脑子飞快想着脱身之际,“我名叫苏素,一个人孤身来此。”
“巡逻都是家常的事情了,由于最近大王经常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