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薇被惊了一跳,低下头,呆呆的钉在原地,心里如同打翻了五味。
“你真的不清楚吗?采薇——”大夫人淡漠的说道,眼光犀利的盯在采薇身上,“难道我的病患真的就那么难治吗?”
“这病不难治。你和你儿子重归于好就行了。”采薇思考了半晌,说出这样的话,连自己都觉得很假。
“说是这么说的,可惜啊,就是这么难。”大夫人假惺惺的哀叹道:“我到觉得把那来路不清的朋友清除掉,哦不对——是教训一顿,或许会好很多。疾医,我这病患粗俗的很,还请指点一二。”
一阵惊雷闪过,外面开始风雨大作。借着刚才的雷光乍现,仅仅一瞬间,就看到大夫人那似笑非笑的狰狞,以及旁边一干下人暴突的眼球,屋子瞬时进入黑暗。
“把门关上,风大的很,免得又有什么东西冲进来,看到这里乱遭遭的,就不妙了。”大夫人喝了一口茶,悠悠的说道。
采薇哆哆嗦嗦缩成一团,看着四面八方,慢慢的围拢了一干下人。又一阵突兀的闪电劈来,即使是屋外,都能看到张牙舞爪的恐怖景象,让人心生寒意。
采薇猛然觉得一阵头晕目眩的,摔倒在地上,脸上火辣辣的。还没喘息过来,头发一紧,几近脱了一层皮,狠狠的往桌脚磕过去,一股温润的液体流淌下来。一双有力的大手抓住她的衣领,就一阵巴掌招呼过来,“来路不清,还想跟少爷一起!”不知多少巴掌,采薇脸都肿了一大圈,还未来得及喘息,身上又是七零八落各种拳打脚踢,她艰难的在各路拳脚中爬行游走,却难寻一片栖息。
“好了好了,别在我面前那么用力,这晚饭该如何吃得下。”大夫人恶心的说道,这才让那教训停息下来。
采薇欲哭无泪,嘶哑着嗓子:“大夫人……我没有任何的过错……为何……为何要如此对待我……”
大夫人接过三娘的茶水,皱着眉头,厌恶的说道:“这茶水好烫,下次记得要温的。算了算了,这茶我都没心情喝了。”
“啊——————”
大夫人急忙蹲下身子,哀叹道:“不好意思,我不小心将这热茶水撒到你身上了。烫不烫啊?还疼吗?你们快去叫疾医啊!哦,我忘了你就是疾医呵呵。唉——可怜的孩子,你为何要汤这个浑水呢?”
看着地上趴着一个血肉模糊的人,大夫人皱着眉头,干呕几声,赶忙挥手,“抬走抬走,把这里也清扫一下。我不习惯这血味。还有叫局灶君的人,今晚别杀生,弄清淡的就可以了。”
几个下人七手八脚的抬着几近昏迷的采薇,裹上一层黑布,齐心协力的抬到蒋府外面几百米的一小湖边,放到地上,转身匆匆离去。只留下那可怜的采薇,任瓢泼大雨对她肆虐着。
“仲舍,这雨下的这么大,恐怕是回不去了。”
远处一马车缓缓过来,在风雨面前如同一个小舟。车上坐着两人,一人是蒋堂,另一人是他的朋友。蒋堂只好命令车夫找一处地方避雨,而正好小湖边有一茅屋,尽管是里面下着小雨,但好过没有。
“这时候我家恐怕都晚饭了,看来是赶不上了。”蒋堂指着咕咕正叫的肚子,抱怨的说了句。
“哎——仲舍,你看那湖,是不是有一个人溺水啊!”那朋友着急的叫到。
雨几乎连成了线,跟如同一瓢水倾斜泼下,几乎十米之外就看不清了。但那湖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再沉浮着,死劲看了很久,似乎是一个人的手。
蒋堂惊呼,“的确是一个人啊!得赶快去救助啊!”想都没想,冲到外面,雨点如同钉子一般抽打过来,全身都是痛。蒋堂纵身一跳,潜入湖中。那果真是一个人啊!他死劲的游过去,抓住那人的手,似乎是失去意识了,软绵绵的。
最后岸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