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躺在**上的夫君,也要去刻诗歌在竹简上为他送行。我一直都想不通,为何你会这么做?你可以坦白的说说吗?”蒋堂那熠熠生辉的眼神凝望着她,渴望着这么一个答案。
宛兰定了定神,还是打定主意,实话实说吧。“我刚来这个地方,人生地不熟,我和千亿在番禹相识,之后为了躲避蒋权大哥的追击,策马奔腾去往番山。之后我跟他因为‘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这个小问题——就是为了偷摘别人的果子——我居然失足摔进山洞,是他背我出来的。其实说实话,那段时光,真的怎么也无法忘记,并且认定千亿就是我喜欢的人了,想着和着他在一起。只是最后,房子着火,爹娘硬要逼我嫁给蒋府,我当时真的想死的心都有,就在嫁给你的前一天,逃婚,去找千亿,谁知道,他却没有来。”
蒋堂没有说话,一直静静的听着——宛兰还以为他会火光冲天炸飞了顶。
过了很久,蒋堂才说:“原来如此,终于听到你的实话了。说句实话,我也不是不讲是非的人。要怪就怪缘分吧,让你和我走到一起。既然这样,你为何就是固执的回头看看以前的时光流逝,而眼前的点点滴滴,却被你忽略了。”
宛兰流着泪水,说道:“我是真的错了,我没有顾及你的感受。你将我捧在手心,细心呵护般的供养起来,我却如此的任性……”
“行了,别说了。你不是煮东西了吗?我肚子饿了。”蒋堂打断她的话。
宛兰擦擦泪水,挤出一个微笑,“饭都冷了,吃什么啊。我给你热热。”
热好之后,宛兰用勺子一口口的喂他,甚是贴心,仿佛回到了以前那段时光,放佛那段时光,并没有消失不见,不就好端端的浮现在眼前吗?
那一晚上,宛兰趴在蒋堂的**前,安静的睡去了。突然感到,无论遇到什么样的困难和伤心的事,只要蒋堂在身边,她都能静静的安然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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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是趴在蒋堂的**边,却居然是宛兰睡得最舒服的一次,放佛抛却了烦恼,静静的享受那不被打扰的片刻安宁。
“少夫人,你醒醒,你醒醒。”
朦胧中,天已经凉了,旁边正站着焦急的紫贝。而屋外依然下着绵绵细雨,未曾停过,一片白茫茫的昏明。
紫贝小声的说道:“你要我时刻注意翁大人的去向,原本说是今天下午离去的。结果……结果……”
宛兰万分紧张,看着一旁熟睡的蒋堂,压得声音低低的,“结果是什么,快说!”
“改在今天上午了,现在已经在番禹城西门了,不一会儿就要押送出发……”
宛兰捂着嘴巴,莫敢发出声音,心里万分恐慌,“怎么会那么快!这可恶的小道消息害人不浅!可是现在拿什么东西送千亿呢?”
紫贝从怀中拿出竹简,“这是我连夜刻的东西,少夫人,你……”
“什么都别说了,我很感激你!番禹城西门是吧?我马上就去!”宛兰拿过竹简,正要离去,又返身折回,轻轻的给蒋堂盖上被子,轻声说道:“我保证是最后一次了,我不想完全背离我的心愿。希望,你能让我任性,这最后一回吧。”
宛兰离去,拿着伞,无奈的看着外面的绵绵细雨。撑伞,缓缓的和雨中环境融合在一起,消逝了。
蒋堂慢慢醒来,把一旁的紫贝吓了一跳。
“素儿她,果真——是去找那个谏大夫了吧?”蒋堂问道。而紫贝站在一旁,大气不敢出,死一般的沉默。
蒋堂明白了,缓缓坐起来,看着宛兰哪不断缩小,然后消逝在雨中的身影,叹了一口气——就算与时间为敌,就算与全世界背离,你都要在所不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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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沾衣欲湿杏花雨,吹面不寒杨柳风。”宛兰可没有顾及身上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