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的踹了一脚,蒋堂从石阶上跌倒滚落下去。宛兰立马冲上去,扶住蒋堂,而蒋堂背后的伤口显然已经崩裂了。
又听得一声棍子呼呼响,宛兰惨叫了一声,险些晕厥在蒋堂身上,背后那吃疼得——脸上的五官都扭曲了。
“好!真是极好的!你们居然密谋着要败坏蒋府,做着猪狗不如变卖家产的行当!”老爷愤怒的举起拐杖,噼里啪啦朝着蒋堂和宛兰,劈头盖脸的痛打无数下,惊得蒋府树上的所有小鸟叽叽喳喳的飞跑了。
“老爷——老爷——求你别打了——再打,就出人命了……”二夫人急匆匆跑过来,跪在老爷跟前,挡住那噼里啪啦乱打一通的拐杖。
老爷真是气得冲昏了头脑,一脚踢开二夫人,又听到一声惨叫,之后便是噼里啪啦朝着蒋堂和宛兰,以及二夫人,劈头盖脸的痛打下去。
整个院子中,荡漾着极为恐惧的喊叫声、求饶声、哭喊声,此起彼伏,不亚于修罗地狱里的酷刑惨状。
不知过了多少时间,宛兰几乎疼得要昏厥喊不出声音的时候,才渐渐发觉身上的力道慢慢减少。最后听到如同牛哼气般的喘息声,老爷是打累了。
抬头看去,老爷挥汗如雨,亦是挥泪如雪,孱弱的身子在阳光照耀下显得多么的瘦削,他扶着额头,几乎摇摇欲坠,放佛随时就要被风吹倒一般。大夫人见状立马搀扶着老爷,命令下人赶紧拿凳子给老爷坐下啊。
老爷被搀扶着坐在凳子上,喘了会儿气,看着面前被打的全身淤青流血,甚至头破血流的三人,不禁冷笑了几下,继而愤怒的骂道:“都给我说说看,是不是该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啊!”
宛兰摸着头上湿润润的一片,慢慢的看去,明显的一滩血迹,心里不禁害怕和荒凉,这其中更多的是来源于恐惧——该来的总要来,躲得过初一,躲不过的月十五啊!
老爷依然咆哮道:“难道敢做不敢当啊!还需要我叫人把你们打得只剩下半条命,你们才肯吐露真言吗?那——来人,拿棍子,再给我,狠狠的打————”
很快,几个下人拿着碗口粗的棍子,慢慢的围拢躺在地下的三人,越围越紧,在老爷一声令下,扬起手来,正要打下去。
“我招,我这就招……”
“我就知道是你干的!”老爷气呼呼的说道:“看着上面的签名地方,不像是堂儿的,也不像任何人的,写的弯里弯曲的,就只有这个嫁进来才十个月左右的儿媳妇了。”
宛兰不忍心蒋堂和二夫人连累受罪,况且他们刚才已经被打得遍体鳞伤,伤口崩裂,几乎都快奄奄一息了。“我做事,要头一颗要命一条,不要连累夫君和娘了。”
“你那点贱命,根本就不够赔!”老爷怒道:“你看看你做的好事,我给大伙念念你这竹简写了什么!我看看啊——大概意思就是你和武王的一个赌约——哼,亏你干得出来——如果闭关市没有解决,则要剥夺蒋府的船厂等家业,如果解决顺利的话——”
老爷顿了顿,宛兰真心提到嗓子眼了,这胜利的条件很简单,就是让千亿回来…这挨千刀的武王啊!
“解决顺利的话——”老爷的眉毛挑了一下,念道:“赠予沿海几个城市的土地用来建设造船厂或者盐厂。”
宛兰大惊,怎么会是这样子,心中不免又是安慰又是心虚——还好这武王没那么楞,真把召回千亿的事情写上去,她在心里面稍稍对武王的印象加深了些许。
大夫人看了看,气呼呼的说道:“这很明显不对等,顺利解决闭关市,才得了几块地,但解决不顺利,可是要剥夺大半的蒋府家业啊。”然后看着着宛兰,气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蒋家对你不薄吗?还是你对于一个多月前,因为你毫不知廉耻的偷会野小子,蒋府对你严加指教而怀恨在心,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