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么的卑微,那么的一文不值,还被人说要想清楚点吧。在如此亲近的人中,宛若一个被抛弃的过客,体会着从所未有的孤独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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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仰,原本是信而不仰——低头做人,高调行事。但是对于别人,你的信仰,只不过是仰而不信,甚至不仰不信。这个时候怎么办呢?
宛兰不知道,在自己房间里靠着墙壁,苦思冥想,但不是在想办法,而是在怀伤过去,感伤未来,变得越来越多愁善感了,比起以往的清新爱幻想,多了层长大的迷茫,如果这个时代有烟的存在的话,她不介意吸上一口再喝杯酒。
当孤独缠上难眠的时候,才知道白天是多么的美好啊,有阳光照进心里最隐蔽的角落,不会郁郁寡欢,而晚上,只会让心里更加阴暗,连沉着积极的心境也会被阴暗的癌病控制并叛变。
是啊,当**遇上了孤独,如同点燃了磷发出暗淡的蓝色忧光。唉——她抬起头,想着白天发生的一切,才知道自己是多么的傻啊。一个有点小小自负的女孩,还以为能拯救世界呢,却忽略了一点——她那满腹经纶的语数英政史地,是适用现实世界的,对于这个起步几百年的封建社会,是会被时代所压制的。
她来到这个时代,那就是这个时代的人了,那就更应该做着这个时代该有的事情啊。犯傻了她。
是啊,真的是犯傻了她,为了这个诚信,她这个少夫人算是做得很好啦,拉下脸皮,一家家敲门,一家家说好话,一家家的赔偿,才建立出来的啊。只是现在功亏于溃啊,万分的伤感和可惜啊!感伤之余,也令她怀疑这个诚信在这个封建时代是否受用啊,还是这个时代本身是个畸形的时代,讲究强权至上呢。
她觉得受用的诚信,比生命还重要,对于现代是这样,但对于这个南越,而且这样一个富可敌国的蒋府,就被大家喷的无懈可击了。到底是她有病,还是蒋府里的人,都是神经病。犹如庄生晓梦迷蝴蝶,病人看谁都是有病,没病的人看谁也都是有病。
她慢慢站起来,缓缓的走到窗边——或许她都不知道这么做的意义是什么,只是身体的驱动吧。看着外面的黑暗,聆听外面的风刮,遥遥想念了,那个荒唐的青春,还有那个不成熟的梦。
自己只是这个时代的过客,唯一值得牵挂的,才不是蒋府,而是那远在犄角旮旯的千亿。唉——他到底在哪里呢?是否也是孤单缠上了难眠呢?是否也会在这样的窗边,怀念他们以前的不负如来,也不负卿的青春时光呢?
这才是宛兰想要找到千亿的一个主要原因,找到了他,放佛就找到了以前的青春,闻着他熟悉的味道,才会发觉那样无忧无虑的日子,还没有远去呢。
蒋堂吱呀一声推门而进,看着她站在窗边,好心的拿了件衣服,披在她身上,安慰道:“我的好素儿啊,你怎么了,吃晚饭就如此的闷闷不乐,好歹今天也是腊八节嘛。别因为今天那件小事而伤心了。”
宛兰撇过头,不愿说话,也不愿意他看到这样一幅面孔——心皱导致面容憔悴,却又万分严肃,偏偏眼眶还锁着泪花。
“你还是跟爹啊娘啊道个歉吧,为了这好不容易的和睦啊。”蒋堂从后面抱住宛兰,那种温暖,宛若温泉的暖流一样,自上而下的充沛进她的胸腔里,化作蒸汽在眼眶集结成水滴,正要落下。
“我为什么要道歉,我哪里错了?”回答得如此不甘,凝结如冰晶。
蒋堂愣了下,直言不讳的指出其中的劣迹,“其实你真没必要顶撞爹和娘的——大娘是除外的——本来嘛,你收集来的钱,就应该早点拿出来,完成这个任务嘛,不然蒋府可就再次倒大霉了——你也知道武帝的为人了,就没必要再以身试险了。况且嘛,那个诚信是什么东西,我觉得很没用唉,还是完成抚恤将士比较要紧,不然武帝那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