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王依然无动于衷,“你以前的命令我们还会听,现在,谁还会听你的。”
“看来你们是想被杀头了,好好跟你们说不听,那就这样吧——”陈大人挥了挥手,后面的官兵正要冲过去。
“等一下!”明王喝止道,又用力提刀更贴近蒋堂脖子,“你不是要协商吗,那总得讲一点条件。”
陈大人笑道:“也不看看你是什么人,别以为自称个王就可以无法无天了!我效命的只有武帝!”
“我的条件就很简单。”明王一一阐明:“一,你的官兵不准再骚扰城外的百姓,因为那些人,基本已经脱离你的管教。二,三年不收税。三,将你们这些地主土绅的土地统统收上来,平均分给百姓。”
条件一说,对面的陈大人,还有那二十几个地主土绅炸开了锅!不停的相互议论和指责,有哭丧的,有愤怒的,有欢喜的,有沉默的,人间百态纤毫毕现。
有狐直接指着明王,脱口就骂:“你算什么东西!你提的条件简直不可理喻!你们这群暴民就是想造反!你们占了我阿哥的坞堡,杀光了他全家,你们都是一群疯子,一群暴民!”
明王笑道,突然狰狞的指责:“你阿哥是不是叫何扒皮啊。不仅田多地多房子多,最大的爱好就是雇佣一堆的人帮他干事,还偏偏收粮收钱,然后再联合陈大人,再收人头税,然后平均分摊。给他干事的人都苦不堪言,不仅没有粮,得到的工钱大部分都上缴,饿死了一半的人。”
“你说什么,就会讲我阿哥的坏话。我阿哥那是为你们好,还给你们地方住,给你们吃,你们居然还杀了他全家!”有狐一边哭一边指责,痛苦欲绝,比死了爸妈还凄凉。
明王大声责骂道,气愤之极,“你好意思说,其实你也好不到哪里去。我见过你,你居然跟何扒皮提出,将那些饿死的冻死的人,拔了他们的皮,挂起来晾晒,供你们玩赏,你们还邀请——对,你们这二十多个人,几乎都去过何扒皮的家里欣赏那些人皮!”
那二十多个人闹开了锅,纷纷责骂这些暴民,“你们太无法无天了,居然杀了这里有名的首富。”“看看几个人皮,又不是你的皮!与你何干!”“陈大人,这些人太无法无天了,赶紧剿灭他们!”
宛兰看着这几十个人相互指指点点,大声责骂对方的不是,心里万分担忧,担心他们不仅谈判不成,还会造成流血牺牲。而且这样的局面,这样犀利的原因,只有她比较清楚,也只有她能阻止。
她急忙大声喊道:“你们都消停一会儿吧——”
两方人才从舌战中停息下来,不解其意的看着她。然后她清清嗓子,说道:“刚刚听到你们的指责,想必之前有很深的误会吧。我觉得我们应该各退一步比较好。各位,我觉得这样吧,官府停止对百姓用兵,这是肯定的了。而税收,确实应该要收,第一年免收,后面的税收更应该减轻。至于土地,全部没收地主土绅的也不大好,但起码要保证自己够吃的情况下,只收余粮就好。而船厂——确实应该双方共同管理。”
两方慢慢安静下来,而大夫人停止刚刚还哭哭啼啼,现在直接换了一副面具,手拿手帕翘着小拇指,大声指责道:“你胡说!船厂共同管理,说的好听!素儿,你是不是想借机掌管整个船厂啊!我告诉你,你别想,而且想都别想!”
而东方未明带的那些人,也倒戈一片,“就是就是,明明就是地主土绅,还硬要显得帮我们争取一样。你们不要再装好人!”
宛兰后退几步,心中惶恐不断扩大,看着双方不停的指责她。她突然感觉到自己里外不是人了,明明是好心,却被认为是装好心,这到底是怎么了?即使真诚的心,也要被认为是有利可图的,那这个世界真的是……
明王倒是说了句公道话,“讨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