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因为一直被前面的人挡着,文景年看不到后面那人的摸样,直到近到眼前,前面的人正巧侧过身,露出了后面那人的脸;目光突地一晃——落英缤纷里,眉目含笑的容颜,银铃一般的笑声,颈间编着细长的辫子,活泼俏皮,温婉动人。
“唐姐姐!”娄小芸奔跑着终于得偿所愿扑进了后面那个姑娘的怀里,一脸幸福。
“小芸儿,你带过来的这个人是谁啊?”前面的姑娘发现了后面的陌生人,眉头略略皱起。
后面的姑娘俯身轻轻拍着撒娇的娄小芸,听闻声音也抬起看过来,依旧是眉目含笑,嘴角上扬的摸样,文景年在那双澄清如水的眼眸里,似乎清晰地看到了自己呆呆站着的影子。
失神过后的文景年心跳莫名的有些快,初时逗弄娄小芸的顽笑变作了腼腆的浅笑,摸了摸头,少年人总是容易沟通接触的,几番解释以后,便算是多认识结下了一个朋友。
文景年知道了前面的姑娘叫季池瑶,后面那个编着细辫的姑娘叫唐韵曦,一个是季将军的女儿,一个是吏部唐尚书的女儿。文景年犹豫了下没有告诉她们自己真实的身份,怕她们有所顾忌,知道朝廷里有个姓景的从三品官员,便含糊说自己是其子,名字却是不愿意欺瞒她们的,说了自己的本名:景年。
先还认生的娄小芸,第二日便自来熟地跑来邀文景年一起去他们的院子里戏耍,俨然把文景年当作了新玩伴。
“景哥哥,季姐姐说,我们今天玩下围棋。”说着小小的脸上居然挤出鬼鬼的一笑,看地文景年脊背突然有些发凉。
到了开始下棋的时候,文景年才明白过来为什么娄小芸会有那样的表情。
在文景年加入之前,几个姑娘多是玩些闺房玩的小乐子,但文景年加入之后,情形就完全不同了。文景年是皇子,在宫里虽然拘得紧,但是贵族子弟玩乐的把戏还是比姑娘家玩的要开的多的,打弹珠塑泥人丢山包丢石子,文景年样样在行,饶是平时玩得太过得意了,果然招来小人…小芸儿的眼红,如今终于找到文景年的罩门了,一举得报多日来的仇啊!
一副棋盘,二人对坐,二人围观,神色各有不同。
唐韵曦一双秋眸淡淡地盯着棋局,唇角含着往常的微笑,从容地执棋,文景年双眉纠结,冥思苦想,好半天才犹豫地下一步棋。一旁的季池瑶神色看似平静,狡诈的笑却隐于嘴角,而小芸儿满脸通红,兴奋地就差手舞足蹈。
唉,又输了。文景年闭着眼睛让小芸儿拿着毛笔在脸上又画了一道,在心里暗暗叫苦,以后一定好好跟着宫里的师傅学围棋,再也不偷懒了。说来也算文景年不走运,其实自己的棋力虽是弱项,却也不至于如此不济,偏季池瑶和唐韵曦两人都是围棋高手,连续几盘下来,文景年硬是一局也不曾赢过。
“哈哈哈哈,大花猫,景哥哥是大花猫!大花猫!”小芸儿在一旁又是鼓掌又是叫又是笑,看这丫头笑的如此开怀,文景年自己也不知不觉地跟着高兴,脸上也笑起来,却不知自个儿脸上乱七八糟地被画了许多道黑墨,本来是不规则的也没什么,偏偏此时笑起来,倒真像是张花猫的脸。季池瑶性子跳脱,在一旁看了,笑得前仰后翻,连一向性子沉稳的唐韵曦也忍不住打击文景年,两眼弯弯,笑出声来。
文景年看她们个个笑得这么开心,不免起了坏心,眼睛一瞥,偷偷拿手指沾了些墨汁,趁着她们不注意,各自往她们脸上飞快地抹了几下,文景年这厢还来不及得意,就被反应过来被使了诈的人,齐齐逮住往脸上又横七竖八地多画了很多道,看着彼此,这下好了,大家都成了花脸猫,禁不住相视而笑,最后玩累了,才各自洗去了脸上的墨汁。
日子不知不觉地过了近半个月,文景年与三人已经算得上十分熟悉。这一天文景年从外头拽进来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