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黄总!”宁为叹息道。
“什么小了?”黄云坚困惑的问道。
宁为笑了笑,答道:“格局小了啊!黄总,沃尔夫奖给不给我,又或者说今年的沃尔夫数学奖是否作废,我都不会觉得意外。因为没有必要。换位想一想吧,如果历史上爱因斯坦没有拿到过诺贝尔奖,那么站在我们这个时代的角度,是会觉得爱因斯坦有问题,还是诺贝尔奖有问题?会觉得这是爱因斯坦的遗憾,还是诺贝尔奖的遗憾?”
“我曾经跟我的导师田言真院士说过,我这人做研究不在乎拿不拿奖,但后半句我从来跟他说,今天可以跟你说说。我的目标是,未来那些应该颁发给我的奖项,如果最终失之交臂,在后人评说起来只会把这些奖项投我反对票的评审人一一列举出来,钉在人类科学史的耻辱柱上。所以,如果你们真希望有人承你们的情,那也应该是这届沃尔夫奖的评审委员会,或者那位沃尔夫基金会的主席,而不是我啊。”
黄云坚沉默,他不知道当年爱因斯坦有没有过跟宁为同样的想法,但现在他只觉得无话可说。尤其是宁为其实并没有表现出年轻人那种目空一切的态度,相反至始至终宁为的态度跟语气都很平和,很质朴,在搭配上这间简陋的办公室,甚至很难让他生出反感,只有深深的无力。
“那您觉得思科要怎么做才合适?”黄云坚在内心深处狠狠的叹了口气,然后姿态更低的问道。
“看,问题又回到原点了,已经有同行给你们做了表率了,何苦还要谈这么多呢?开放数据跟我们的平台合作,成为未来智能平台的合作伙伴之一,开放你们的端口跟平台共享你们的核心数据,这本就是合则两利的事情。说不定还能让大家对思科更有信心。”
“当然如果思科实在做不到这一点,那么只有还原商业最本质的内核,互通有无。湍流算法的技术可以给让你们使用,甚至永久授权,但你们也要拿出我们现在欠缺的东西。比如你们如果能说服友商为我未来的实验室提供一些必备的仪器也是可以的。”
“近期我跟我的团队对半导体行业比较感兴趣,思科本身也有在半导体行业内有自己的布局,如果你们能借助自己的影响力说服那些掌握了关键半导体技术的公司能够将其专利跟我们共享,我也可以做主让思科拿到湍流算法的使用权,而且不会对思科已经拿到的合同提出任何负面评价,如何?”
宁为又看了眼挂在办公室上的时间,然后言简意赅的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这两点我都不能立刻答应您……”
“我知道,我知道,你只是一个区域的大老板,做不得主,但你可以跟能做主的人商量。算上时差的话,现在美国硅谷应该正是上班时间,你们可以商量一下。一天这个时间不算短了吧?做好决定之后可以通知我,我才好决定怎么处理整件事情。”
“你知道的,因为一些人针对三月不太友好的言论其实让我最近心情也不太好。但我是个识大体的人,我不太清楚如果美股整个市场突然暴跌的话,对除了你们之外的其他人,尤其是我所关心的人们来说到底是好是坏,所以即便我了解自己可以掌控一些东西,但仍然很犹豫该如何处理。”
“有一天的时间,正好可以让我去请教一些这方面的专家,顺便也看一些关于经济学方面的论文,在让三月做一个经济学方面的数学模型出来分析。看看这件事的最终影响能到哪一步,最后怎么收场最为完美。看吧,这就是成熟的代价。我开始会为自己要做的事情去考虑更多。所以我也希望你们能帮我考虑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