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還沒來得及擺出起手式,便見對方已經逼到近前,兩手空空如也。
沒有靈劍,怎麼可能!
牧千柯神色一凝,迅速後退,卻已經被對面人按住了劍柄。
火系靈氣迅速凝聚,邊緣處帶著閃動的雷光。
承天九式第一式,洞若觀火。
蘇允提膝反刺,根本不等牧千柯反應過來,直接將他手裡的靈劍反送進了他的胸口之中。
劍式所挾的靈氣沒有任何阻攔,牧千柯瞬間倒飛出去,釘在了圍欄之上,「哇」地嘔出了一大口鮮血。
整個動作發生不過轉瞬之間。
山泉緩緩流動,演武台下寂靜無聲。
剛剛還心懷僥倖的外門弟子們全都面如死灰。
蘇允擦了擦指尖沾染的血跡,平靜望向四周:「還有誰想要和我比試的嗎,都一併上來吧。」
第2章
整個演武台下鴉雀無聲,就連余鋮也呆立在原地,不知該如何反應。
剛才那個居然是承天九式的起手式?
怎麼可能。
承天九式可以說是他們劍宗最普通的劍式了,威力在整個宗門裡估計連前十都排不上,之所以很少人去學,不過是因為對靈根的要求過於苛刻。
其中第一式名為洞若觀火,有捕捉對方靈氣動向,借力打力之意,更是普通初學者都能學會的招式,何曾有過如此大的威力,居然可以一招制敵。
是那個牧千柯太弱了嗎。
余鋮在心底搖頭,絕非如此,他幾日前就曾經和牧千柯在大比上交過手,知道對方雖然只是個外門弟子,卻根基深厚,功法奇特,說是半步金丹也絕不為過。
余鋮越想越忍不住暗暗心驚,蘇師兄的劍法,何時竟已精進到如此程度了。
「所以是沒有人要上來了嗎?」見底下許久都沒有人應聲,蘇允終於淡淡開口道,「那今日大比便就此結束吧。」
「你別……太得意。」挨過最初的衝擊,牧千柯終於緩緩清醒過來,目光陰冷地盯著蘇允看。
蘇允瞥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你不願承認之前對我的心意,為了洗白自己,便誣陷我對你用了迷香,」牧千柯又咳出一口鮮血,艱難發聲道,「我如今……技不如人,百口莫辯,自然任憑你處置。」
余鋮皺了皺眉,忽然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但有件事情我一定要說,你雖然身負雷火雙靈根,卻只是最下等的一品靈根,根本修不成劍道,也不配當這劍宗首席。」
牧千柯抬起頭來,擲地有聲:「蘇師兄,你如今劍體破碎,只有不到五年的壽命了,難道還要死死霸著這首席的位置不放嗎!」
劍體破碎?五年壽命?
台下弟子全都一臉震驚地望過來,余鋮更是想也不想,直接跳到了演武台上。
「出言無狀,污衊尊長,我看你是失心瘋了,若再敢胡言亂語,我叫人直接將你送到執法堂去。」
沒等蘇允說話,牧千柯先嗤笑了一聲:「是不是污衊,你不會自己去看嗎,他臉上的那道疤……」
「住口!」余鋮直接握上了腰間的靈劍。
「行了。」蘇允沒有多作解釋,上前直接將牧千柯掐暈,防止他再繼續胡說八道下去,之後從對方的儲物袋裡取出了一張銀色的卡牌。
余鋮心亂如麻,「蘇師兄您別多心,這人一定是胡說的,我……我去叫掌門過來。」
蘇允點了點頭。
沒管余鋮準備要幹什麼,從演武台下來,蘇允第一時間便回了自己的住處。
有關於自己只剩下五年壽命這件事,蘇允其實早就已經知道了。
劍修與其他修士不同,不需要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