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设置(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设置X

第14部分 (3 / 5)

在半刻之前,他彻底品尝过——一个男人在洞房花烛夜里,都是容许贪色的。

颇惊讶自己会想为了她而放下工作,他向来不是这样的人,他很务实,与其将时间花费在无意义的情呀爱上头,还不如多赚些养家费来得实际有用。

脑海里仍是这么想着,但他却依然驻足在床畔,看她酣然甜睡。

记得那日严云领着媒人到书房里打扰他工作,找来许多闺女的墨绘图让他挑选妻子,他忙得焦头烂额,已经足足两日未曾合眼,理智和精神面临最紧绷的断裂边缘,哪有心思再理睬这种芝麻杂事,他就像在抽签一样,执笔的右手快速抽了一幅,丢给了严云,又马不停蹄回到纸间挥洒灵感。

隐约记得媒人夸他好眼光,说画里的姑娘有多娇羞可人多恬静婉约多温柔贤淑……

娇羞可人?

她可是在他掀起红缡的那一瞬间,大剌剌用那双琉璃似清澄的大眼与他对视。娇是没错,但可一点也不羞。

恬静婉约?

不知是谁一开了口就不停,主导着整夜的叽叽喳喳,满屋子里只有她在自问自答又兼自我介绍,何来恬静?何来婉约?

至于温柔贤淑……尚有待观察,只凭今日一见,他还瞧不出她是否具备这样的美德。

只是,他不讨厌。

如果这是他要一辈子执手相望的妻,他不讨厌。

他仔细看着她的眼、她的眉鼻、她的唇,仿佛要深烙在心里……这就是他妻子的模样,他将与她相伴接下来的十年,二十年,甚至更长更久——

他不讨厌这个念头,他很惊讶地发现。

唇边有了淡淡的笑意,他低头,吻了吻她圆润的肩头,但没吵醒她,她被他累坏了,睡得很沉,一夜喋喋不休的嘴儿,只有在此时安静下来,甜美得像成熟的樱桃。她唇上的胭脂被他吻得糊散,分布开来,朱红的赤色在脸颊上有、唇角边有、鼻心也有,耳垂子上有,颈子上更是难以计数,虽然坏了她的花容月貌,但看起来特别可爱。

严虑摸摸她的黑长发,像想着了什么,起身走出屋外,在沿道旁的迎春花树上摘下几朵黄亮明人的花儿,再回到床畔,将小花簪在她微微散乱的轻簪间,极黑的发与极金黄的花,异常耀眼,比任何珠宝更合适她。

他笑,决定脱鞋上榻,抱着她,习惯往后身旁都将多添一个人,习惯他的床位缩小一半,习惯衾被里的温暖必须与另一个人共享,习惯拥有一个妻——

他的妻。

番外篇——我的夫

成亲了,对她而言到底有什么差别?她不知道。躺在床上半醒半惺忪,日光将屋子照得透亮,也让她看清楚新房的陌生摆设,这房里没有一丝的柔软,全是刚硬俐落的线条,最突兀的只有床上的喜帐,看就知道是为了成亲才勉强挂上的。

纯男人味道的房间。

花迎春自己也是另一种突兀的存在。

房里除她之外空无一人,她趴在鸳鸯枕上,两只裸臂探出衾被,有些凉意,让她的手臂上浮现小颗小颗的疙瘩,疙瘩之外,还有红红紫紫的咂痕,她原先有些怔忡,不明白自己的肤上是发生了什么惨事,良久良久才有一股热气窜上脸颊,那是他留在她身上的欢爱痕迹。

严虑……她比较早熟识这个名字,而他的人,她是到了昨夜才接触到,而且“接触”得很彻底。

会嫁给他,纯属签运不好,抽中了,她也认命嫁,反正只是早嫁与晚嫁的问题,没什么好争好吵的,再说,后头的亲事不见得会越挑越好,媒妁之言的婚姻不都如此,凭的全是运气。

她不知道自己的运气是好还是坏,严虑会是个好夫君吗?

昨夜的短暂相处,她实在是评估不出来,日久见人心,她还需要时间来观察他,

上一页 目录 +书签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