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九今年娶的媳妇,听说他媳妇眼下肚子里可是有了他的种,这个当口,雁九可不认为自己的性命一点都不在乎,能活的好好的,谁愿意死啊!”钱无病微微叹息了一声。至于雁九会不会为他如此效命,他却是含糊的略过了。
“咳咳……”外面传来雁九的声音,显然,钱无病和裘草儿这点说话可瞒不过听到耳目:“大人,我出去巡视一遍,别叫这些贼兵们钻了空子!”
裘草儿微微一笑,和雁九她没什么深交,在她印象中,那就是一个不苟言笑的男人,今天的厮杀,更是显露出他的铁血男儿的本色,没想到,居然还有这么忸怩的一面。她真是难以想象,这样的一个男人,他新娶的娘子,会是一个什么样的女孩儿。
“我都说了,跟着我来福建,未必是什么好差事吧,若不然,眼下你没准在你那小村子里,舒舒服服的当着你的带头大姐呢!”钱无病有点困了,但是他知道,这个时候,他绝对不能睡着,也许,多说说话,能够驱散这寒冷和睡意。
“怎么不算好差事!”反正大家都看不见,裘草儿不担心钱无病看见她脸上的红晕:“我跟着大人同生共死了呢,这日后,大人能够亏待得了我吗?”
钱无病晒然,这日间一时不慎用错了词,没想到她一直都记在心里呢,这个时候,居然拿出来调侃自己。
“什么人!!”外面传来雁九的声音,所有的人,一下都激灵了一下,纷纷站起来,握住手中的兵器。
“是我,雁百户,我王彦忠!”王彦忠的声音从大门外面传了进来,钱无病走了出来,看着自己如临大敌的手下们,心里登时一片疑云。
“去两个人,上梯子看一看,给他们一个火把!”钱无病吩咐道,很快,有人噌噌噌的爬上了梯子,在梯子下面,有人点燃了火把,递给了他。
而所有拿着火铳的锦衣卫们,无须任何人的命令,手中的火铳都指向了大门的方向,一直偎着的火折子,也纷纷的吹燃了起来,准备时刻点燃几门大炮的引线。
“看的不大清楚,大人,就看见王大人一个人,外面看不到那些乱兵们!”爬上墙头的锦衣卫,回过头来大喊道。
“看仔细些!”裘草儿喝到:“莫要被人诈开了门!”
钱无病和裘草儿虽然没有说明,但是,王彦忠在大门外面叫门,两人的第一个反应,就是王彦忠被人抓住了,这被人逼着来诈门呢,这吩咐在墙头的锦衣卫看仔细些,这只不过是验证他们心中的想法而已。
“大人,的确只有王大人一个人,二三十步内都看不到人影,再远就看得不大清楚了!”
与此同时,雁九也在和大门外的王彦忠说话。
“王大人,你怎么到这门外去了,你这是在变戏法么?”雁九嘴里说笑着,脸上可没有一点笑意,一边说着,一边凑近门缝里头,朝着外面看去。
“乱兵们不见了,这外头就只有我一个人,你叫几个兄弟上墙看一看,就知道我说的是不是实话了!”门外的王彦忠显然有些发急了,虽然知道这库房里头的人是出于谨慎,但是他更上心的是,这包围武库的镇东卫的官兵,居然一个不留,走得干干净净了。
“开门!”看到火把下钱无病做出的手势,雁九不再犹豫,示意左右,哗啦啦一下拉开了大门,然后将门口准备说话的王彦忠,一把就扯了进来,与此同时,他身后两个锦衣卫,窜了出去。
“真没人了?”雁九看到自己手下发出安全的手势,也一脑袋雾水,“四周再去看看,看见有人,直接就放火铳,然后跑回来!”
“没人了,我四下都看了,营房里头我看了,所有的人,都走的干干净净了!”王彦忠抹着脸上的雨水,走到钱无病面前:“大人,镇东卫眼下已经空无一人!”
“咱们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