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准就得勒住裤带过日子了!”
朱云娘听母亲说的有趣,忍不住噗哧一笑。
“侍卫们都安排好了?还有,无病的那几个属下,你是熟识,那些人,你也去关照一下,这出门在外,咱们又带着这么多银子,难免有人会动心思,咱们再拿捏个架子,到时候人家不肯出力,也是正常的!”
“我知道的,我过来的时候,雁九正在和那船主说话呢,他是在无病哥哥身边做过亲随的人,又是锦衣卫的百户,想来也是有本事的,娘,你就不用担心了!”朱云娘回答道,雁九的身手好着呢,他可是知道的。
这边船舱里,朱云娘母女说着说,靠近船头的船舱里,雁九也在和方通说着话,只不过,这气氛可就没有这边船舱这么融洽了。
两人之间的桌子上,一方铜腰牌静静的放在那里,方通看着那腰牌上的锦衣卫三个大字,突然觉得自己的喉咙很干,忍不住使劲咽了一口口水。
“白日里的事情,你都看见了,吩咐你的人把自己的嘴巴闭紧一点,若是我在船上,听到了什么不该听到的东西,方船主,咱们这一路上的交情,那我可就有些顾不上了啊!”
“雁兄弟,不,雁大人,小人清楚的,今日里我就下了令,从几位贵人上船起,船上的人,一个都不许下船去!”
“至于几位贵人的身份,也不行乱琢磨的,老哥,我看你还是个明白人,不妨送你一句话,这有的事情,不该你知道的,还是不要知道的好,不然的话,有些事情,下场可不大好!”
“我明白的,明白的,谢谢雁大人关照!”
“我离开这几天,船上的那些蛮人有什么动静没有,你别说你不知道啊,他们为首的几人,可都通晓咱们大明的官话的,没什么沟通上的困难!”雁九盯着方通,一言一句的说着。
方通再次咽了咽一口口水,面对这样的一个主儿,他实在是感觉压力太多,他几乎是不带丝毫犹豫,立刻张嘴就把格丽莎和本森给卖了出去。连他看到的,和心里猜想的,都毫无保留的说了出来。
雁九面无表情的听完了方通的叙说,伸手将桌上的腰牌一撩,重新揣进了怀里:“在船上这几天,眼睛放亮点,耳朵张大点,有事情立刻告诉我!这事情我知道了!不要再对别人说了!”
夜晚的码头,几乎是一片漆黑,从空气污浊的船舱里走出来,被略略带点腥味的海风一吹,雁九感觉精神为之一振,再回首看看下面几个舱室里露出的点点灯火,雁九不由得微微咧嘴苦笑了一下,大人也不知道从哪里找的这一伙蛮子,同这些郦人倒是一拍即合,啥正事没干,就想着打劫人家,这些人,胆子还真不是一般的大。
得亏自己这次来,是带着一帮老兄弟,这要是将那两百个充作锦衣卫的郦人一起带了来,没准这格丽莎就敢直接带人去抢了那些海盗去了,自己可不敢保证,到了这船上,这些郦人是听自己这个百户的,还是听这个身份有点特殊的格丽莎的。
不过还好,按照大人的吩咐,最迟大人明天就可以到了,等到大人上了船,这些蛮人估计也就没什么这些不切现实的想法了,真是一帮穷疯了的家伙,吃相这么难看,这要是到了江南这花花世界,这些家伙哈不知道心里想什么呢!
也许是担心这些葡萄牙人或者郦人给自己找乱子,雁九这一夜都没谁踏实,就连他的那几个手下,都被放在甲板上值守,他可不想等到自己一大早起来,船上的蛮人们都跑得无影无踪了。
钱无病是第二天中午到码头的,从京城出发,安排完所有的事情,到达天津其实也不过是一天的路程,这次出行,可没有想象中的什么鲜衣怒马,一乍看他们一行人,倒好像就是一帮赶路的客商一样。
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