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是念及亲情了,他这个侯爷,难道还当的下去么!”钱宁哼了一声:“估计张家兄弟,这辈子,怕是要圈在中都守陵一辈子了!”
钱无病不语,这样的下场,的确已经是算仁慈的了,尽管圈禁至死的宗族外戚,没几个是寿终正寝的,但是总比赐死要多活些日子吧,而且这也顾忌到了太后的颜面,皇家的颜面,这事情,注定是张扬不来的。
“这事情,就让陛下决断吧,接下来的事情,已经用不着咱们主动去做什么,一切听从陛下的旨意好了!”
张鹤龄还在捧着弹劾折子,给高高在上的朱厚照表白着自己的清白,朱厚照一如既往他好动的性子,在龙椅上也走不住,就那么在他面前踱来踱去,眉宇间有些焦躁,似乎有什么心事的样子。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一个小宫女走了进来,细声细气的在朱厚照身边说了几句什么,朱厚照仿佛被雷击了一样,站在原地,半天没有动弹。
等到他转过脸来,张鹤龄偷偷的抬头觑了一眼,这是一张什么样的面容啊,欣喜,愤怒,委屈,怨恨这些难以描述的表情,全部都聚集在了朱厚照的脸上,而朱厚照的那双眼睛,也很配合他扭曲的面容,慢慢变得发红起来。
“你委屈,你清白!?”朱厚照仿佛一条疯狗一样的扑了过来,将张鹤龄一脚踹倒,简直发狂了一样的对着不明所以的张鹤龄拳打脚踢起来:“你就是一个祸害,祸害了父王不够,又还祸害我的皇儿,我打死你,打死你,打死你!”
第481章 打听
很多人都在关注着事情的发展,等着看一场“侯爷大战锦衣卫”的好戏。对于他们来说,不管这两人中,倒霉的是那一个,他们都是非常愿意看到的,反正这名声狼籍的寿宁侯和名声从来就没怎么好过的锦衣卫掐架,他们两个就是狗脑子都打出来,在这些人眼里,也不过是一场闹剧罢了。
当然,很多是还是不大看好钱无病的,究其原因,还是钱无病资历太浅,名声不显,你说你好不容易年纪轻轻爬到这个位置,不好好的当你的官儿,去招惹寿宁侯干什么,人家是太后的兄弟,当今天子的嫡亲舅舅,你充其量算是人家的家奴吧,这要放在大户人家,你钱无病看见张鹤龄进门,还得恭恭敬敬的叫一声“舅老爷”呢!
知道钱无病的底细的,此刻都保持着沉默,在别人眼里,这是钱无病和寿宁侯有了龃龉,这才掰起了腕子来,但是在这些人眼里看到的的,可是太后在和敬妃在斗法,这种事情,谁都不敢保证最后笑着出来的,是哪一个!
当天晚上,钱无病施施然从豹房里头回到了自己的府邸,仿佛是没事人儿一样,而张鹤龄却依然在豹房里没有回府。这事情就有些让人琢磨不透了,这钱无病没事回家,看起来,似乎是钱无病在陛下面前胜了这一局,但是,寿宁侯留宿在豹房,这也是了不得的恩宠啊,真叫人看不懂了呢!
第二天,建昌伯张延龄也被传召到了宫中,同他兄长一样,同样在宫中留宿没有回府。张家兄弟中,这张延龄从小都是以兄长张鹤龄马首是瞻的,张鹤龄要是真的犯了事,这张延龄,一准儿也跑不掉。
事情到现在,已经变得有些诡异起来了,围住张家兄弟的锦衣卫官兵,似乎没有撤走的意思,完全断绝了张府和外界的联系,而张家兄弟被陛下传召过去之后,也没有任何消息传回来,原来打算就此事好好的表现一下的那些清流官员们,抱着张家兄弟和锦衣卫一阵乱弹劾的打算的他们,也弄不清楚这其中的风向了。
钱无病是当事人,找他询问下消息,应该不是什么难事,难就难在,这个钱无病,不知道什么时候占据了锦衣卫的高位后,居然和朝中的官员们,几乎没多大的联系,一副完全不会做官的样子,这个时候,这些清流官员哪怕找个人搭个线,发现都不大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