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情,可比眼前的事情大,柳青青一听这话,直接就撩下面前的这一地鸡毛:“你来处理这里的事情,要不都不听你的话,两边都抓起来,在衙门里关一夜!”
如今的淡水城,还真的有些了城寨的模样,在城里,巡检衙门,锦衣卫衙门还有宣慰使衙门,这三个衙门都在城里挂上了牌子,管理着这城里近万的居民的,就是这三个衙门。军政上的事情,自然是归宣慰使衙门,谁叫淡水城赖以生存的武力,全是属于这郦人宣慰使的属下呢?民政上的事情,自然就是柳青青的澎湖巡检司了,而锦衣卫衙门,则是如同他们在任何地方存在一样,似乎什么都不管,但似乎,似乎什么都管!
平日里柳青青自然没少和锦衣卫衙门的雁七雁九两位百户接触,只不过,似乎他同时见到两位雁百户在一起时候不多,大多数的时候,都是两位百户,一个在城里坐镇,而另外一个,带着一帮人,经常一消失就是三天五天,也不知道他们干什么去了,柳青青恪守自己的本份,人家没说,他就绝对不会好奇的去打听。
走进锦衣卫的大门,柳青青很奇怪的发现,今天他倒是看到两位雁百户同聚一堂了,只不过,此刻一个一脸严肃,而另外一个,光着膀子,正在龇牙咧嘴的往着自己的伤口上敷药。
“受伤了!”柳青青一眼就看到雁七身边的木盆和木盆里染血的那些东西:“是箭伤,箭头在哪里?”
雁七呶呶嘴,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桌子上一个锈迹斑斑的箭头,正安静的躺在那里。
“不是咱们大明军队里用的箭头,你遇见了什么人?”柳青青脸色也凝重起来,淡水城周边的土人,经过几次冲突,现在几乎成了依附淡水城村子的居民了,他们能用淡水城需要的甘蔗换回他们需要的一切东西,有了这个认识,土人们早就不怎么敌视淡水城的存在了,若是说雁七是被土人所伤的话,那这事情,还真不能轻视。
“是那些叛军!”雁七龇牙咧嘴的说道:“我亲眼看见了,只不过,和他们在一起的,还有一些从来没见过的家伙,我身上捱的这一下子,就是那些人赏给我的!”
“你小子还显摆!”雁七狠狠的敲了他脑袋一下,“得亏没伤到要害,大人不是吩咐过,叫咱们小心再小心,找到他们的巢穴就够了,厮杀自然有大人的人马,咱们是锦衣卫,不能连军队的活儿一起干了!”
“也得亏箭上没毒!”柳青青拿起箭头看了看,补充了一句,然后放下箭头:“这么说来,你们发现那些叛军了?”
“嗯,从淡水出发,大概走四天的路程,我不知道咱们的船队能不能到那边去,这东番,也实在是大了一点!”雁七点点头:“不过,我记得地方,要我带路,我肯定找得到他们!”
“人家不会逃了啊!”雁七摇摇头:“你都被发现了!”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那些叛军能到现在还逍遥,那是因为他们和那帮土人在一起呢,那是一个很大的部落,这短短时间里,他们能跑到哪里去,若是那些叛军,撇下这些土人单独逃跑,我就不信他们一两千人,全部都是得道的神仙,在这不用吃喝拉撒,光是喝风饮水就能够活下去!”雁七不同意他哥哥的看法。
“那怎么办,去宣慰使衙门调兵吗?”柳青青看着他们兄弟,凭他们三个,可调动不了郦人的那几千精兵,人家认的是钱大人,可不是他们。
“没用,这事情,得大人出面!”雁家兄弟果然一起摇摇头:“给大人的信,已经派快船送到扶桑去了,请你来,是想让你给你的上司,写封公文,你也不用费劲琢磨,照实写就成!”
以前在家里,听着父亲给他说当年的故事的时候,钱无病对于那些在战场上,本来可以将敌人全部歼灭,但是有的将领却非得放敌人一条生路这种做法,很是不解,当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