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自己的主上又在忙于征战,即使面对他的不法,只怕也抽不出兵马来对付他,最大的可能,是对他不管不顾,若是这阮主手段还狡猾一点,对他的那个二皇子,阴奉阳违,保持着名面上的关系,而不背上反叛之名,那为二皇子,只怕就更加奈何不了他了。这要不是有了野心打着自立的主意,唐寅都敢将自己的脑袋摘下来!
否则的话,可就没法解释阮主自作主张攻伐占城了这趟事了。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那是让将领随机应变不要太古板,但是,也没有让将领出征打东边的甲国,而将领随机应变跑到西边给乙国一个大嘴巴吧!
“我说他们怎么这么热衷于火器呢,为了两门船炮,连自己都给搭了进去!”钱无病一拍大退:“敢情这家伙要守城,面对他的主子责难,这火器自然是越多越犀利越好,反正花的也不是他自己的银子!”
“这屠城也应该是出于这方面的考量,这城里的百姓,他们不用全部杀死,但是不杀一些也不成,真的是在别人来攻打此城的时候他们在城里作乱,以他们区区几千兵马,还真的未必抵挡的得住,当日里这城池应该逃出一些人去了,留在城里的,应该数量不算太多!”唐寅说道。
“听说盘罗已经聚起来一两千人了,这城池繁华时候,有四五万人,这一次,怕是十室九空了!”
“大人,这个时候,你应该考虑的,是如何应对这些大越人的反扑吧,至于这城池百姓,那都是其次了!”唐寅低声规劝道:“不管现在这些人如何,至少以前他们还不是我大明百姓,大人不必为他们感到心疼!”
我心疼他的毛!钱无病心里嘀咕了一句,这些大越人,打仗不行,杀人也不行,一点都不利索,要是真的将这全城屠戮一空,自己的倒是省事了,这可不就是一个淡水的翻版么,直接从福建广东沿岸再迁移一批大明百姓来就成,咱们大明别的不多,比人,还真不怕谁!
如今留下这个没割完的尾巴,倒是不好安置他们了,别的不说,冲这以后“大明百姓”几个字,自己也拉不下脸将他们赶尽杀绝不是!
“这个,我倒是不担心了,今日之前,他们数千之众守着这城池,我也敢率军来破城,难道今日之后,轮到我们守城,还担心这些残兵败将不成!”钱无病摇摇头,将脑子里的这点怨念送走,胸有成竹的说道:“我担心的是大越国重兵,而不是他们这股做梦想自立为王的家伙,占城能以弹丸之地在此苟喘残延几年,说明不管是那个大皇子,二皇子,都没有没这里的心思,我看占城港口的规模,只怕这两方,都将这里当作他们的商业之地了!”
他笑了笑:“如今换了咱们,只怕他们更不想打了,我敢断定,只要他们中任何一人的兵马一动,另外一个,肯定不甘落后,没人愿意对手掐住自己的咽喉的,这种自己需要又不能让对方得到的情形,还不如落在咱们这个第三方手里的好!”
他指了指北方,“不要忘记了,在那边,咱们的兵马对他们来说,只怕也不是一个敢忽视的对象,他们敢在这内斗的当口,同时对咱们大明用兵吗?”
最后,他总结道:“所以,咱们要对付的,不过是这城里逃出去的几千残兵罢了,也许更少,这要看他们的将官收拢士兵的本事了!”
唐寅听着钱无病一条一条的娓娓道来,心里暗暗点了点头,这进城才多久,钱无病就将这些事情想的通透,思维清晰,条理分明,更重要的,句句都是在理,换做他唐寅深思熟虑之后,得到的结论,只怕也不过如此了,而此人这么短时间里,就能得出这个结论,这根本就不是他心目当中那个粗鄙的锦衣卫能够做的!
他不忧反喜,他效力的对象越有本事,对他唐寅来说,这是好事情,他的傲气自然不甘心为一个草包出谋献策,就算仕途无望,他唐寅也是要做卧龙凤雏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