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止小儿夜啼的。还是那句话,在不熟悉的东西方人之间,这西方人看东方人固然全部都是差不多的面孔,这东方人看西方人,也好不到哪里去。
格丽莎原本是带着上岸观光考察的想法,才决定上岸的,船队里的人,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若不是身份不合适,这孛泥的清迈亲王当日迎接钱无病进城的时候,她就跟着一块来了,能够足足等了几天她才有这个举动,她也算是个有耐心的了。
当然,她再有耐心,当这几十个疑似“红毛鬼”的家伙,全副武装的出现在孛泥的码头上,这再多的耐心,也不能压抑起孛泥人自个引起的恐慌,一场意想不到的混乱,就此发生。若不是那些大呼小叫逃窜的人口中,时不时响起几个她熟悉的词儿,格丽莎还真不知道,这一次,是因为她们自己的这副面孔惹的祸!
孛泥国的反应也相当的大,在海上,自然他们没有任何的优势,但是,第一时间,王宫里就传了命令,几千士兵在将领的带领下,将钱无病所在的迎宾馆,包围得一个严严实实,与此同时,上岸的那些“红毛鬼”,也被他们包围在了码头上,而眼下的情形,这些红毛鬼,看起来是没有机会再逃回他们来的时候的船上去了。
“钱首领,我要你给我一个解释!”
那位神出鬼没的清迈亲王,在一群甲兵的拥簇下,走到迎宾馆的门外,对着大门,涨红了脸的叫道。围墙上,树干上,甚至屋顶上,那些黑洞洞的火枪口,看来对这位亲王,还是有着一定的威慑作用的,他那一声金光闪闪的甲胄,在这样的天气里穿在身上,肯定不是为了耍帅。
“我们大人,还需要你们给他一个解释呢!”
雁九从门口走了出来,站在门口:“这就是你们孛泥的待客之道,或者说,还是你们觉得,我们大明,是可以任你等随意搓揉的软柿子?”
“为什么会有西洋人,混在你们的船队里面上岸来了!”清迈亲王对于这些大明人倒打一耙,显得相当的愤怒,“满剌加的惨剧,在我孛泥,绝对不可能再发生,我怎么知道,你们是不是和这些西洋人狼狈为奸,勾结在了一起,来谋夺我孛泥的!”
“满剌加的惨剧?”钱无病在雁九的身后,嘀咕了一声,似乎……这满剌加被西洋**害,还有些故事在里面。
“我不知道你们说的是什么,不过,我们船队,的确是有着来自西边的客人,难道大明的船队的客人,也需要向你孛泥过报备么?”听着身后钱无病的提示,雁九大声的对着外面喊道,“我们倒是不知道,你们这孛泥国,规矩居然比咱们大明还大!”
俗话说,话赶话没好话!一方认定大明的船队是包庇那些西洋人,或者说,干脆就是掩护这些西洋人来孛泥打探虚实的,这口气自然冲的要命,而另外一方,则是觉得,这孛泥人未免小题大作,你小题大作也就是罢了,但是你这用兵将咱们围着,这是个什么意思,谈不拢就打算开打么?
这言辞自然就越来越激烈了,到了最后,钱无病甚至都没兴趣在雁九身后吱声了,自顾自的走到后面,任由雁九自然发挥了。
他不想开打,但是真打起来,他也不畏惧,他甚至相信,只要这火铳声一响,这孛泥国的王城,只怕就要毁于一旦了,孛泥人有这么大的决心吗?他们既然要将这事情往坏处想,难道就没想到,自己这些人进城,没准和打着主意和外面的船队里应外合吗?
拳头大,走到哪里都不怕,这真是一条放之四海而皆准的真理!钱无病微微笑了笑,颇有些大将之风。这份镇定,看得身后的慕四娘,微微有些发怔。
慕四娘可是一个很单纯的姑娘,哪怕是眼下他抬举她做了这海外千户所的副千户,但是,在她心里,她依然是钱无病的贴身护卫,外面围着的人一千人也好,一万人也好,她都不在乎,她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