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走了出来。
看了看服色,正四品,钱无病毫不犹豫的见礼:“正是属下,见过大人!”
“不用多礼,不用多礼,早就盼着钱千户来了,怎么样,这千里迢迢的路途劳顿,怎么不在家里多歇息几日!”来人很是亲热的拍了拍他的肩头,这份亲热,让钱无病感到有些别扭,他都不知道眼前这位五品的官儿,是何许人也呢。
锦衣卫的编制,这个就不用说了,锦衣卫指挥使是正三品,设一人,其下设同知二人,从三品,再往下,就是正四品的指挥佥事了,设四人,加上南北镇抚司的的两位从四品的镇抚,这基本上就是锦衣卫的整个指挥机构的班底了,至于再往下的千户百户,那都是属于跑腿办事的,还算不得锦衣卫的高级官员。
问题是,锦衣卫里正四品的指挥佥事有四人,钱无病一个都不认识啊,他在京师的时候,就是一个最下面最低微的校尉,他想认识人家,人家也得答应不是。
“哈哈,看我这记性,我是任劳,在衙门里做个小小的指挥佥事,帮指挥使大人跑跑腿什么的,大人一直等着钱千户来呢,说要好好的见识一下咱们锦衣卫里新出来的俊杰,只是钱千户你来的不巧,今日陛下召大人随驾去了,要见大人,得改日等大人有空了才行!”
“哦,我只是来报备一下,随便问问衙门里是怎么安排我的,哪里敢打搅指挥使大人的行程!”钱无病陪着笑,有些讪讪的说道。
“这些琐碎事情,让小的们去办就是了,来来来,到我屋子里说说话,听说钱千户这次在鞑子军中七进七出,当真是我锦衣卫的赵子龙了,连陛下都赞不绝口,这可真是给咱们锦衣卫长脸了!”
这是指挥使大人的亲近人儿,钱无病做出了判断,看来,指挥使大人还真的留心了自己,要不然自己会一进门,这任佥事就出来招呼自己了。想到这里,钱无病不禁对自己将来的差事,有些心热起来,这京师里不比南京,这处处都是油水,真是要像南京一样,衙门里给自己一块地盘去折腾,自己一定折腾得比牛市那点小小的局面更大。
将腰牌告身给了任劳的人,钱无病随任劳进了他的屋子,和京师里所有需要坐堂的衙门一样,锦衣卫了,各个官员也有自己的办公场所,而且,不论什么时候,镇抚以上的官员,都一定有一个在衙门里坐镇,以便处理紧急事件,这一点,就是暴力机构和三院六部这些衙门的不同之处了。
而看起来,今日在镇抚司坐镇办公的,就是这位任劳任大人了。
不知道这位任大人在别人面前是怎么一副嘴脸,但是在钱无病面前,那可真正算得是和蔼可亲了,两人进屋子里聊了会闲话,也就是一个使劲吹捧钱无病这次军中的表现,一个故作谦虚的拼命推辞,气氛倒也是融洽的很。
而新的官服腰牌,没多长时间,也送了过来,这效率估计比钱无病亲自去办要强到不知道哪里去。
钱无病没急着告辞,他还期待着他的安排了,是京师里某个千户出缺了自己补上,还是就这么挂着个千户的衔头,在衙门里领一份干饷,这区别可大的很。
“这个嘛,想来牟大人一定早就有了安排,钱千户倒是也不用着急,安心等着就是了,不过,既然做了报备,钱千户此刻就是北镇抚司的人了,虽然不是每日都来点卯,但是衙门里要找你的话,也总归要找得到人才是,钱千户在京师有宅子的吧!”
“以前的宅子,过于破败了,正打算重新寻个住处呢!”钱无病回答道。
“不用这么麻烦!”任劳却是好像早知道钱无病有这么一说似的,“咱们锦衣卫的人,还在外面寻莫什么宅子,说出去没地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