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不就是比人多,凭拳头么,谁怕谁啊!消息已经送了出去,他确信,不要半个时辰,从四面八方来的番子们,绝对比外面的这些锦衣卫的人数多的多。
“撞门吧!”朱厚照再次问着钱无病,墙头上的那个掌班已经下去了,换上来的是一圈带着高帽子的番子,对方这架势,摆明了要顽抗到底了,年已经过完了,这个时候不打,等着在这里等明年过年吗?
钱无病微微点点头,朱厚照扬着手中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木棒,大声的朝身后招呼道:“大人有令,兄弟们给我上,砸乱他们的狗窝!”
朱厚照的喊声,终于吹响了战斗的号角,在外面摩拳擦掌的半天的锦衣卫,轰然一声就动了。
这个时候,如果从天上看下去,就会看到,一座孤零零的宅子(没人愿意和东厂的人做邻居),外面好像蚂蚁窝里的蚂蚁一样,堆着一堆人,然后轰然一声,好像有人惊扰了这个蚁群,无数密密麻麻的蚂蚁,一下就炸窝了。而宅子四周单薄的围墙,在天空看下去,好像一圈棱线,眨眼之间,这条棱线,就厚重了几倍。
朱厚照捋着袖子就要朝前冲,钱无病一把拦住了他:“陛下等等,等大门打开了再说!”
锦衣卫搭成了人梯,将人送上墙头,在墙头上防守的番子们,面对这样的汹涌而来的人潮,能够坚持和锦衣卫们对打几个回合的,就已经是番子门中的猛人了,很多人,简直就是见势不妙,怪叫一声,掉头就跳下了墙头。
很快,有人翻过了墙头,然后,就听的大门里头,噼啪啪拉的一阵响动,伴随着有人的惨叫声,传了出来,朱厚照心里好像突然多了一窝蚂蚁一样,在他心里爬呀爬呀,令他心痒难搔。以他的身份,打扮成个锦衣卫就很离谱了,再就爬墙头,那就真的真的一点体统都没有了。
几乎是在他的望眼欲穿中,那涂满黑漆的大门,终于吱呀一声的打开了,通过不断扩大的门的缝隙,看到门里头已经横七竖八的躺满了一地,朱厚照再也按捺不住,举着木棒就冲了过去:“给我打!”
没人再拦着他,不过,不管是张永还是钱无病,也没人敢让这一位单枪匹马冲进人堆里去找人打架,两人和两人身边的护卫,几乎是以护着朱厚照的姿态,夹着朱厚照冲进门去。
朱厚照简直是感到痛快淋漓,当前一个番子,扬着手里的刀鞘拍了过来,他一棒就磕飞了对方手中的刀鞘,然后飞起一脚,将对方撩到在地。张永护卫在他的一侧,身边立刻几个人涌了过去,对倒地的家伙一顿拳打脚踢,这一群人还没走过去,那人已经像只死狗一样,躺在地下奄奄一息了。
一个,又一个,再一个,几乎一路高歌猛进,朱厚照打倒第四个番子的时候,他们已经冲过了前堂,冲过了二堂,到了最后一进院子里了,四处都听的番子们的鬼哭狼嚎的声音。
“那什么。。有仁呢,抓到他没有!”朱厚照拿着木棒,环顾着四周,当真是威风凛凛。
“大概跑了吧!”钱无病看了看一片混乱的场面,除了躺地下不能动的,能动的番子只怕此刻都已经跑得差不多了。
“哼,算他腿快!”朱厚照哼了一声:“钱卿,今天我是给你出了气了,回头你告诉凤姐儿,我可没食言啊!”
“那是,那是!”钱无病应道,四周一阵欢呼,却是被番子们抓来的锦衣卫,被人找到了关押的地方,放了出来,虽然几人鼻青脸肿,不过,看起来没多少大碍。
“陛下,你该回了!”钱无病对张永使了一个眼色:“这事情顺天府衙门肯定知道了,您也不合适在他们面前露面,东厂的人也跑完了!”他摊了摊手,意思没得打了。
张永也开口帮腔道:“陛下,巡街御史看到陛下在这里,陛下又得被那些文官们啰嗦了,反正钱千户的气您也帮他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