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之间看似亲近实则更难相处,我在家里呆的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日日听着父亲和爹爹夸奖你们两兄弟,却总把天儿说得一无是处,虽然大家都知道这是父亲和爹爹疼爱小儿子,可若是天儿稍稍小气那么一点点,恐怕家中就全然不似今日这般景象。”
李胤风慨然道:“你说的我何尝不知,咱家三郎是打着灯笼都难找的好孩子,也正因为如此,我实在是舍不得,更何况,这从军不单是吃苦受罪,还时时有性命之忧。”
李谦站在院中见小儿子房中亮着灯,抬头看着空中高挂的一轮明月,口中滑出一声叹息,从五年前他把枪谱交给儿子的那一刻,就知道会有这一天,却没想来得这般早。
李傲天听见敲门声,忙把门外的人迎进来,忍不住抱怨道,“爹,这么晚,你怎么来了?晚上风大,着凉了可怎么好?”
李谦看着已经快长到自己这么高的小儿子,又是欣慰又是心酸地道:“是打算和京军一同出发吗?”
李傲天不由愣住,半晌不可思议地道:“爹······”
李谦抬手揉揉他的后脑,“我让人给你打了一杆枪,去拿着耍来我看看,若是当真有资格上战场了,爹便让你去。”
李傲天顿时惊喜地抱住了他:“爹,你真好!”他说着瞅了一圈,“在哪儿呢?”
李谦尴尬地瞪了他一眼:“死沉死沉的,难不成还要爹给你拿进来不成?”
李傲天忙又是惊喜又是激动地跟他往外走去,到了院子里果然见假山旁立着一杆长枪,李傲天刚欲去拿,只听身后的人无比严肃地道:“这杆蟠龙湛金枪,乃混铁精钢打造,掺了紫金砂,分量非一般长枪可及,长一丈三尺七寸,重九九八十一斤,枪锋锐利,点到必死,枪身极重,扫到必亡,你若是有本事用它,必能助你冲锋陷阵,所向披靡,若是没本事用,拿了也不过掣手掣脚,伤人伤己。”
李傲天紧紧盯着面前的神兵,因为掺了紫金砂,银白的枪身泛着淡淡的紫色,枪头一条蟠龙,龙口吞刃,素缨蓬散,正是威风凛凛的一口神兵,李傲天心中欢喜,伸手握住枪身,试了试,果然分量不轻,手中冰冷平滑的触感却让他心头一阵火热,李傲天不由回头看着身后几步远处的人,“爹,你走远些。”
李谦神色复杂,一边后退,一边担心地道:“儿子,你行不行啊?”
李傲□□他嘻嘻笑道:“爹,那你希望我行不行啊?”
李谦瞪了这个嬉皮笑脸的臭小子一眼,若说内心深处,他还真不知自己是作何希望的,当然希望他行,给自己扬眉吐气,却更希望他不行,乖乖留在家里,平平安安一辈子······
听见响动,家里的其他人早已经不声不响地走到了院外,一言不发地看着院中的这对父子。
李傲天将手里的长枪横在身前,舞了两下,第一次用这种重枪,动作难免有些凝滞,李谦见了反而很是欢喜地道:“还是不要勉强了吧,你年纪还小。”
李傲天立起手中的枪杆,使力扎进雪中,“爹,你可看好了。”说着脱了身上的外衫,除了左右两只手上缠着金钢的护腕,又解开了腰上的负重,丢到一边,李傲天得意地摆摆手,“爹,这些死沉死沉的我带了两年了,这杆枪不过八十斤,你说我行不行?”
他说罢,索性扒光了上身,提起手边的枪,枪身一抖,便舞了起来,一杆长枪仿若蛟龙翻江出海,势如霹雳,勇若奔雷,八十斤的重枪在少年手中破风裂地,点石石碎,扫树树倾,枪花绕雪如赤龙抖麟,挺枪而刺又似蟠龙入海,枪尖上下翻飞,犹如灵蛇吐信,跃舞于前,手不露把,枪随腕转,金门石开,鬼神难挡,一招一式震如飞鹰,骁似猛虎,一收一掷横扫天下,荡破乾坤,直教人看得又是惊艳又是惊叹。
李傲天将李谦给他的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