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这近乎呢喃之语让已经走到门口的上官婉儿再次有了刹那停留,随即便头也不回的拉开门走了出去。
敲门的京兆总捕,他身后不远处站着一脸笑容的洛阳令尹。
那京兆总捕虽然知道雅阁中是那两个人,却依然好奇于里面的景象。笑迎着走出来的上官婉儿时,顺势瞥眼向雅阁里面看去。
仙……他什么都没看着。
因为上官婉儿方一出来,反手之间便将雅阁的门户紧紧的关上了。似乎那里面有什么极珍贵的东西她连看都不愿别人看一眼一般。
闻听上官婉儿居然离了圣神皇帝,且还出了宫城在南市一家小酒肆中饮酒。而他衙中的一个蠢蛋都头还在她面前来了哪一出儿,洛阳令尹恨不得一脚踹死那都头之余忙不迭的备车来了此地。
此后的那一些寒暄话语不需多说,应付这些对于上官婉儿来说早已是驾轻就熟,三言两语之间便将心里颇有些不自在的京兆尹安抚的妥妥帖帆;
此时的小酒肆外早已被挺胸凸肚的公差们给围满了,将要走出小酒肆登上轩车之前。上官婉儿特意向一边站着的柳叶招了招手。
柳叶有些惶惶的走过来,要行礼时却先被上官婉儿给拉住了臂膀。
上官婉儿顺手从手腕上褪下了一只色如朝霞的蓝田芙蓉玉手镯放到了柳叶手中,“好生经营这酒肆改日我自当再来……”
说完,上官婉儿轻轻的拍了拍柳叶的手后,转身出门上了轩车。
在三四步距离外目睹这一幕后,京兆尹看了看柳叶,又扭头看了看那京兆总捕,随即陪着上官婉儿走了。
目送上官婉儿的马车走远后,那总捕转过身来细细的打量了一番柳叶后向她极和煦的笑了笑。随即转身冷脸向汇聚到酒肆门口的众公差道:“以后招子都放亮点儿,把这地处儿给某看紧了,若是再出一点儿问题这公门饭就都不用吃了……”
知道这位号称“阎王愁”总捕的脾性,众公差见他冷下脸来,当即轰应如雷道:“领命”
短短时间里,前面还被人逼着强卖酒肆,转眼之间就成了整个京兆衙门的重点保护对象,甚至手上还握着一只那位上官待诏亲自送与的手镯。
这可是上官待诏,那位民间传说中已经被传成神话般才貌双绝的上官待诏啊!
前后变化太大,来的又太陡太猛,真是让柳叶不好接受,直到上官婉儿都已经上车走了她才醒过神儿来。此时再想着要把镯子还回去,却如何能够?
平日里总没有柳叶话多爽利的庄海山这时的表现却是不错,柳叶还有些神思不属的时候,他已开始忙碌的张罗着让那些公差们进店吃酒了。
张总捕坚辞,那些个普通的皂服红裹肚还能说什么?庄海山一路将这些公差们送走之后,回店摇了摇柳叶,“人都走完了,还发什么愣?”
“那个真是上官待诏啊……”
“是啊不是她还有那个女子能让京兆尹如此客气的……”
“咱们的酒肆不用实了?”
“当然不再卖了”庄海山说着又轻轻推了推柳叶,“咋,你还没醒过神儿来?”
这一摇,柳叶才真正是完全清醒了,看了看手中的镯子粲然笑出声来,“真好!你家少爷真是神了怎么就能把上官待诏领到咱们这小酒肆来,真是天降贵人哪!”
一听柳叶这话,素来对她极疼爱的庄海山猛然拧起了眉头,“咋那就不是你的少爷?”
“是”柳叶大大的杏眼儿笑的都快要眯缝住了,“当然是,想想从襄州到现在,有这么位少爷在真是烧了八辈子的高香……”
就在这时,酒肆门前一片喧哗,却是左邻右舍的店家过来探问消息了。
要说啊,今天庄海山两口子这家小酒肆门前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