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上午,数百艘隋军战船出现江宁县城外的江面上,江宁城头上随即敲响了急促的警钟声,拱卫江宁的八千士兵纷纷奔上城头,十几名江南会的成员也闻讯上了城。
会主陈宪是个三十岁左右的年轻人,当初他曾和沈坚一起去见过张铉,但他并没有给张铉留下什么印象,他毕竟只是傀儡,和掌握渤海会的高烈完全不同,既没有高烈的雄心壮志,也没有高烈的心机手腕,陈宪是在锦衣玉食中长大,没有经历过什么挫折和风浪。
此时,江面上的隋军战船惊得陈宪脸色惨白,他回头向沈坚望去,“沈执事,这这是怎么回事?”
沈坚是江南会中沈氏家族的代表,他掌控着江南会在江都的商业,也负责和隋军交涉,现在不仅是陈宪问他,其他几名江南会重要成员都向他望来,希望他能解释这是怎么回事?
沈坚的神情十分凝重,他之前已经得到陈棱归降中都的消息,他也担心隋军会有所行动,却没有想到隋军来得如此之快。
半晌,沈坚缓缓道:“隋军刚刚接手江都,并没有攻打江南的准备,而且杜伏威还在一旁虎视眈眈,所以我认为这些战船只是来威胁我们。”
“威慑我们什么?”旁边的另一名江南会重要成员袁文种问道。
“威胁我们放开粮食贸易,江都快支持不住了。”
众人面面相觑,这时,孟希德急道:“他们虽然不会攻打江南,但会攻打江宁城,我们只有八千守军,能抵挡住隋军大举攻城吗?如果城池被攻破,我们谁也活不了。”
所有人的身家性命都在江宁城内,一旦江宁城失守,后果不堪设想。
考虑到自身的切身利益,十几人纷纷要求和隋军谈判,避免隋军攻城,沈坚便点点头,“好吧!我去和隋军谈一谈,
沈坚下了城,乘坐一艘小船向隋军战船驶去
江面上,数百艘战船排列成雁行阵列,在为首一艘三千石的战船上,来护儿箕坐在一张半高胡榻上,左手执刀为拐,目光凌厉地注视着南岸的江宁县,城墙上大旗招展,站满了密密麻麻的士兵。
这时,郎将周猛低声建议道:“将军,情报说江宁只有八千守军,我们可以一举破之,将江南会骨干全部擒拿!”
“然后呢?”来护儿问道。
“然后便可以他们为要挟,令沈法兴军队投降!”
“如果沈法兴军队不降呢?”
来护儿冷冷问道:“要不要继续交战?那和现在又有什么区别?”
周猛听懂来护儿的意思了,他挠挠头道:“将军的意思说,关键是歼灭军队,是吧!”
来护儿淡淡道:“王世充曾经来江南平叛,杀了一批又来一批,杀了十几万人,但依然造反,鱼俱罗也是,屡灭屡生,就像割韭菜一样,乱匪生生不息,最后连鱼俱罗也死在剿匪不力上,然后是陈棱,交战十几仗还是无法消灭江南乱匪,难道我们就可以剿灭这些乱匪吗?”
“那将军有什么良策?”
来护儿点点头道:“我来之前大帅就告诉过我,对付江南会就是只有一个办法,让他们来求我们,等我们救了他们,然后江南可平。”
这时,一名士兵上前行礼,“启禀老将军,江南会特使求见!”
众人纷纷竖起拇指,“老将军神人也!”
来护儿摇摇头道:“我说的不是现在,现在还不是时候,他们只是来求和罢了。”
不多时,有士兵将沈坚领了过来,沈坚认识来护儿,连忙上前抱拳行礼,“老将军,好久不见了。”
来护儿微微一笑,“原来是沈东主,出乎我的意料啊!”
沈坚笑了笑道:“我以为老将军早就知道我的身份。”
“我能猜到,但还是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