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青墨和阮漓最近逐漸打破相看兩厭的歡喜冤家的關係——確切地說,是阮漓單方面看翟青墨哪哪都不爽——邁入了男女之間的曖昧期。
前陣子翟青墨春風得意,面若桃花,和今晚簡直判若兩人。
「我就不知道我哪句話又說錯了,那祖宗說翻臉就翻臉,還把我給她買的禮物都給摔了。」翟青墨喝得面紅耳赤,神智卻還清醒著,「兄弟,你說女人咋那麼難伺候啊?」
沈司瀾拍了拍兄弟的肩,輕嘆道:「你不知道哪句話說錯了?」
翟青墨鄭重其事地點點頭:「嗯。」
沈司瀾雲淡風輕地轉回去,端起酒杯:「正常,你就不會說人話。」
「不是。」翟青墨指著胸脯為自己辯解,「我不就提了件陳芝麻爛穀子的事兒嗎?她嫌電影不好看,我講個笑話逗她開心開心,哪知道更不開心了……」
沈司瀾喝了口酒,輕笑:「你講的什麼笑話?」
翟青墨:「我講了我倆剛上大學的時候,有次去商場吃飯,電梯裡遇見個小朋友,管她叫阿姨,管我叫哥哥。」
「……你該。」沈司瀾嘴角一抽,從吧檯端了杯烈酒放在他面前,「多喝點,長長腦子。」
「……」
以翟青墨的酒量,在這兒喝一晚上也不見得會醉,更何況心中有事,五內鬱結,格外難被酒精麻痹。
舞台上不知道換了幾首歌后,翟青墨望著他輕嗤一聲:「還說我呢,你今晚也有時間過來,怎麼,不順利啊?」
翟青墨知道沈司瀾特地去電視台接方珞寧,還安排了一連串後續活動,如果一切按照預想的發生,此刻他絕對不會出現在這裡。
然而她跟著別人走了。
想起顧懷誠那個青梅竹馬,沈司瀾眸色又深了些,不自覺蹙緊眉頭。
「不就是個前女友嗎,你喜歡就直接上啊,說不清楚就睡了再說。」翟青墨咋了咋舌,「難不成你倆還單純得跟白紙似的?」
沈司瀾難得煩躁地爆了句粗口:「你知道個屁。」
翟青墨湊過來,帶著一陣濃濃的酒氣:「你老實告訴兄弟,你倆之前有沒有……」
「喝酒堵不住你嘴是吧?」沈司瀾涼颼颼乜他一眼。
「那你到現在還是——」
沈司瀾端起杯子,往他嘴裡一磕:「喝你的酒。」
「……」翟青墨翻了個白眼。
得,不說就不說,不說他也知道了。
沈司瀾活這麼大,就還是個處男唄。
自從他知道沈司瀾那個心心念念的白月光就是方珞寧,便再也不勸著他迷途知返了。
「幫我個忙行不行?」喝高了的翟青墨趴在沈司瀾肩膀上。
沈司瀾還在為顧懷誠的事犯愁,眉心一刻也沒舒展開:「說。」
「祖宗現在不理我,手機號微信都拉黑了,還搬回她父母家,不跟我見面。」翟青墨往他脖子裡蹭了蹭,「你讓你家仙女幫個忙……」
「做夢。」
「嗚嗚嗚幫幫我嘛。」
「滾。」
「沈司瀾,你早晚有求我的時候!」
「下輩子吧。」
方珞寧過了一個超級鹹魚的周末,阮漓破天荒的也沒來找她。
最近阮漓說起翟青墨,不再是那副鄙視又嫌棄的模樣了,她猜想兩人應該很快能修成正果。
翟青墨是個值得託付的男人,把阮漓交給他,方珞寧沒有顧慮。
最重要的是,兩個人門當戶對,知根知底。
而她早就墮入塵泥,再也觸摸不到耀眼的星星了。
周一上午項目例會,方珞寧去了總裁辦。
幾位高管還沒有到,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