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说:“中午我要上班过不去,晚上的时候咱们再见面,到四季春酒楼吃饭,我请客。”
艾茵紫不置可否,横竖中午离晚上还好几个小时,到时再托辞有事去不了就行。
为防东齐妈审美异常反而看上自己,艾茵紫这天特意化了妆,怎么难看怎么整,面色干枯颓败,眼眶深凹,像个四十来岁的妇人。
东齐和初心住的小区离艾茵紫住的地方不远,一千来米,艾茵紫想了想,也没开车,步行过去。
小区环境不错,除了沿街楼上面的住宅灰尘重些,里面的楼间距空间很远,私密度不错,绿化做得也很好,艾茵紫瞟了一眼,正寻找初心住的那栋楼,有居民走了过来,笑着和她打招呼:“要不要去德百?宣传海报上打的广告,今天有特价猪肉。”
艾茵紫开始以为是认识的,只是自己不认得人,听到后面,知道认错了,也不解释,只摇了摇头。
她从来不买猪肉,更加别说为了图点小便宜去买特价猪肉。
打招呼那人叹了口气,似是无限同情。
不买打折猪肉就值得同情?她不会以为自己连打折猪肉都吃不起吧?
不是自己,是被认错的那人。
什么人会长得和自己很像?艾茵紫觉得有些不对,站在东齐家门口迟疑着没按门铃。
房门开了,里面出来一个老太太,正是初心给过的照片上东齐的妈妈。
“找我有事?”东齐妈像问熟人一样问道,上下打量艾茵紫,说:“今天气色不错,你男人今天没打你是不是?进屋来坐一会吧。”
不是多疑,这个小区里真的住着一个长得和自己很像的人,艾茵紫突然想起来,那天晚上听到的那些惨叫就是这个小区沿街的楼房某个地方传出去的。
脚底下的楼板变成云朵,软绵绵站不住。
东齐妈奇怪地看艾茵紫,忽然咦了一声,说:“你今天怎么好像变样了?”
根本就是两个人,怎么可能不变样,艾茵紫身体晃了晃,扶住门框,想问东齐妈跟自己很像的那个人的情况,又否定了。
问东齐妈不如问东齐和初心。
初心这会儿在上班,艾茵紫颤声问道:“东齐在家吗?我找东齐。”
“你找我儿子有嘛事?”东齐妈微微变色,原来是站在侧面请进的姿态,猛朝房正中迈了一步,两只手伸张开按住门框,防洪水猛兽一样瞪圆眼看艾茵紫。
这作派是?以为自己要缠着东齐。
艾茵紫猛想起此来的目的,当下微咬唇,决定临时改变台词。
“东齐……他说看那畜牲打我心里难受,又说我跟你合得来……”泪水滚出眼眶,艾茵紫说不下去。
东齐妈刚才问,你男人今天没打你。
也便是说,那个跟自己长得很像的女人天天挨打,小区里的人都知道了。
想起那天晚上听到的那声惨叫,艾茵紫眼前阵阵发黑。
“初心跟我更合得来,你别妄想。”东齐妈勃然变色,尖声叫,砰地一声关上房门。
一个中年有夫之妇,和初心相比,不肖说是初心更好。
艾茵紫看着锃亮的钢门板涩涩地笑了,拿出手机上网,给初心留言,告诉她临时改了说辞。
原来打算跟初心打听那个跟自己很像的女人的,发完信息后,艾茵紫却不想问了。
熟悉的声音,肖似的容貌,那女人除了她妈还能是谁。
刚过午的日头比正午还毒,艾茵紫没打伞,恍恍惚惚走着,两条腿走过大半个城市,来到清河路上小清河边。
暴烈的阳光下,花草树木有些蔫,艾茵紫在河沿蹲了下去,默默地看着河水发呆。
那天,看到河水漫过她妈头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