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她忽然发现家里多出好多她不需要的东西来。
譬如紫色的床上用品,譬如香水,譬如她颈子上那块黄玉……
把紫色的床上用品打包寄给了妈妈,把香水……放哪儿呢?!最后对着镜子看着胸口那块黄玉,眼前又记起了那个温情的夜晚。她与他两手相织、脸贴着脸、耳语着、微笑着、缠缠绕绕、一圈又一圈,一边又一边……
用力一扯,颈子生疼,被拉出一条红痕,可是缠在一起的丝线却不断。
取了剪刀,咔嚓一声,丝线断掉,黄玉当的一声滑入洗手池中。丝线散开,不再是绕到一起的绳,就好像他们不再是一对人……
取了小盒把黄玉、丝线、香水装起来,要跟他寄去吗?!
当然不用,她从来不是个丢泥带水的人啊!
压箱底吧!
行李终于收好,尔后看了看住了大半年的小租房,安雪决绝地回头向外走去多少个日夜,她躺在床心看着手机等着他的电话,可是一次也没等来过。
多少个周末,她立在窗前看着楼下,想要看到他的车。每当看到他的身影在夜幕中走来,一周苦苦的等待早就忘到了脑后。
多少次两个人在这里相拥相依,躺在床上咬着耳朵,可是转眼一切都只是云烟,唯独留下的只有这房子里空空的空气……
再见了,或者是永别了。不要再想,也不能再想,不管她多努力,他只是她生命里的一个过客。
新的生活开始了,旧的生活与她无关了。她还是她,不曾改变,可以改变的……只能是未来。
转眼,已是十月中旬。
原来他们的爱情故事是从冬季开始,在盛夏里结束。
盛夏啊!多么灿烂、多么激情、多么炫丽、多么高热度的季节啊!真好,跟那段爱情故事一般一般的呢!
虽然是秋季,气温还是很高,只是白天与晚上的温差特别大。白天依然可以穿短袖,可是早晚上要加外套才能出去走。
余越的月份越来越重,都快五个月了,天天赖在房间也懒得出去。
倒是安雪还算勤快,每天早上做晨运,晚上也是饭后百步走。虽然身体慢慢开始恢复,可以与流产前却是有天壤之别了。
稍稍晚一点睡就会失眠,稍稍重一点的东西已拿不起,稍稍事情多一点就更加的丢三落四,就好像魂被谁带走似的。
是的,只有她知道自己的魂被谁带走了,但、她不会对谁承认。
“囡囡,能不能请个假回来一趟?!”正在上班,妈妈的电话打了过来。
“什么事啊?!”甩了甩胳膊,一坐一整天也很腰酸背疼的。不过她现在的单位事不多人却多,请个一两天假真没什么问题。
“老家安乡今年要分洪,也就明后两天的事情。而我这几天正好在办退休,我要盯着他们把我的保险什么的都算到位,上一次退休的有好几个都没算到位的,吵到现在也没解决,所以我真是走不开身。你知道的,你奶奶和叔叔他们都还在安乡,你奶奶身体不好,受不得累;你叔叔的腿不方便,带他全家和奶奶一起过来也有问题;晨风这几天每天都陪领导在安乡跑,家都不回,完全没时间。你奶奶和你叔叔他们全家一来肯定是要住一个月左右的,这一个月开支也不小,我还要多赚几个钱。所以我跟你打个商量,你请几天假回来把你叔叔全家和奶奶分批带到我们家来,你看方不方便。”妈妈很少开口的,她开口一定是她确实不能解决。
“好吧!我明天回来,到了给你电话。”安雪满口答应。真的好久没回南湖了,算起来两个多月了吧“明天是周四,我要请两天假回老家,从明天中午就你一个人吃饭了,刘主任现在应该在办公室吧!”挂了电话,安雪这才向余越“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