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是谁惹得你如此生气?”伸手去牵他,却被举手拍开,“你缘何欺骗我?”
“青哥何出此言,一路上我与青哥皆以坦承相对,从未有半点欺瞒。”说到此甚是委屈,心道:昨日方才在耳边说过此要对我好,这转眼间便这番模样。双眼泛红,险些掉下泪来,“青哥何故如此问我?”
杨青柏似是很愤怒,“你缘何不早些告诉我,你并非刘掌门之女,始得今日我才知道那刘静如才是浩影门的千金,累我在同门跟前颜面尽失,都道我整日间为了一个丫环神魂颠倒,还自鸣得意。”他言语似乎要说,若早知刘慧茵并非刘季回之女,便不会为了她枉费了许多心思。
那刘慧茵听了更是伤心,两行眼泪再也止不住流将下来,凄声道:“此事如何又怪得于我,生就下来就是个丫环,我何尝不想自己的父母是有权有势之人,何尝不想出出入入时,一大群人小姐前小姐后的,没错,我是身份卑微,但我从来也未曾骗你说我是刘家小姐,当日在客栈中刘掌门引见各位弟子,便早向你言明,我是丫环慧茵,并非小姐静如,当时你亦在场,今日却又赖我欺骗你,难不成我自甘下贱,却要被你这般侮辱。”说罢,扭头便要走去。
杨青柏见得急忙扑上前去,将她抱住,“不要走,不要走。”一面又伸手去拭她眼泪,“当时,当时我只顾着用眼来瞧你,如何听到半句刘掌门的话。”一句话说得刘慧茵心中稍好受了些。
原来杨青柏是怕她走后,将方才之事告知刘静如,传扬出去江湖中人必说他势利,见刘慧茵身份卑微,便起了摒弃之心,若是此事传到少林众僧耳中,只怕武林大会也会立即自己比武的资格。
杨青柏见一句话稳住了刘慧茵,又道:“我知道方才是我不对,不该无故生气,又自委屈了你。”说罢又轻轻放开她,“我只是讨厌柳云重与刘静如说话时的那种得意样!”
那刘慧茵连日来与杨青柏朝夕相处,事事皆与杨青柏相说,却是早已动了真情,当下听得杨青柏如此说,便即消了气,“你只顾与人斗气,眼中如何还看得见我。”
“茵妹,你何故如此说,你明知道我心里有你,为何还要这般气我?”杨青柏忿忿不平道:“他柳云重就这般命好,什么好事都有他的份,那刘静如这么多个师兄偏就看不上,偏就爱粘着他柳云重?”
“这么说,你如今是后悔当日想方设法接近我了。”刘慧茵咬了咬牙,“也对,人家是大小姐,我算什么?充其量不过是个下人罢了。”
“你又来了,难道连你也和我那些师兄弟一般不愿理解我?”杨青柏道:“我只是不想什么事情都输给他,我只是不想让人瞧不起。”
刘慧茵见他神情沮丧,便不再生气,“不想输给他,那就加倍努力打赢他不就成了,何故生这种闷气。”反倒转过身来安慰他。
“若是能打败他,我又何须如此愁苦。”杨青柏轻拉过刘慧茵的手,“他借着与师妹,也就是我们掌门的女儿,二人走得近,便巧言卖乖,讨得掌门欢心,不但掌门将连自己兄长都未传授的青云剑法传给了他,而且将女儿也许给了他,如此聚云庄除了掌门,武功最高的只怕就是他了。”
“如此说来,你与他分到了一个组,岂非注定已是没有得胜的机会了?”那杨青柏点点头,刘慧茵连忙道:“难怪你会这般烦恼。”
“可不是,就算此次我侥幸战败了其他门派,也必是要输给了柳云重,待武林大会后,无疑江湖中人再提起便也只知道聚云庄有个镇威,有个柳云重,如何曾记得有个杨青柏,他是名声大振,我却是一无所获。”杨青柏说到此,皱了皱眉,“到时只怕连你都不愿留在我身边了。”
“青哥怎会有如此想法,茵妹绝不是贪慕权贵之徒,此战你只须尽力一搏,于胜于败又有何妨,若是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