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裂的痛感袭来……
那咋呼的英俊面孔又凑到我眼前来,抬爪便按上我额,瞬又像是被烫了般缩回,“哇!烫得能烤个馍!”
那骨节分明的大手轻摁上我的额头,掌心有融融暖意让我头痛稍缓,道“是还很烫!待到了贺兰部才能给她喂些药汤!”
先前那爪又要来按我额头,好一个登徒子,我遂抬手用指甲狠狠掐了他的胳膊……
登徒子瞪眼咋呼道“痛啊!”……
我了然叩齿“唉呀,会痛啊!那就真是没有死哦!”……
拓跋仪揉着胳膊,面目忿忿的瞥我“还这么刁钻,那就是没有傻!不枉我大哥一路不眠不休守了你三日!”
“守了我三日?”,我怔了一怔,抬眼看拓跋珪,初见时冷月无波的眼眸,此时竟有星光点点,我不觉朝他怀里蹭了蹭,明知故问道“是你救了我?”
他兴许觉我躺得不太舒服,将我扶了扶,头枕靠在他肩头,道“是一只白狼救了你!”……
“你也真是命大啊!我们走到半路,忽听狼嚎,叫得又凄厉又诡异,大哥便找了去,就见你躺在河畔,双腿泡在水里,昏死不醒!而那白狼就守在你旁边,一直嚎叫,见大哥来了将你救起,才停了嚎叫,撒腿离开!”,拓跋仪连声拊掌叹道“真是奇啊!奇啊!白狼怎么就救了你啊?”……
一旁也传来一阵惊叹,“传说,白狼是守护神兽,凶猛异常,祖上世代相传,遇白狼乃是祥瑞,绝不可猎,我们如今能有幸得见,也是大吉啊!”,我这才留意旁边竟还有十几个手提刀剑的精壮男子,想来皆是原代国旧臣或旧臣之后……
“看,快看,河对岸,那白狼又回来了!”,谁惊呼了一声……
我望去,河对岸远远的一座矮丘之上,此时果立着一只白狼,毛皮如雪,身形挺拔威风,额间一撮圆月样的月白茸毛,蓝色碧玺般的双眼静望于我……
虽明明是初见,我却又觉着分外眼熟亲切,哦,对了,那块狼纹牌饰,遂瞪问那穆崇道“我的东西呢?”……
穆崇看了眼拓跋珪,讪讪笑着捧出一方锦袋,正是我掉的那方,“小的幼时家贫,这个习惯便一直没改……对不住姑娘……你点点,一样没动!”
我欣喜接过,想着打开清点,拿出牌饰便与珪哥哥相认……
却闻由远及近的马蹄声逼来,荒草轻颤……
拓跋仪放眼望去,笑道“是阿肥他们将母亲接来了!”
我顿一惊,遥望几个精壮青年骑马护卫着一辆马车疾驰而来。我打开锦袋的手一顿,似有一盆凉水灌头,残留的几许不清醒也瞬间消失。那贺夫人冷狠的言语“我再不想看见她!”尚在耳边,一旦碰面难保会再下狠手。
而拓跋珪他要知道是他母亲要置我于死地,是帮他母亲结果了我的小命,还是逆了他母亲之意将我保全?我不敢细想,可看来是不能与珪哥哥相认了……
我暗暗抽了口凉气,遂将锦袋裹了紧,道“东西拿回来了,我也该走了!”,从拓跋珪怀中挣扎爬起,却双膝一软,无力的栽倒他怀中……
我顿感眩晕,忙抬手敲了敲我的双腿,膝盖以下竟是毫无知觉,我后背顿冒出一层凉汗,惊慌失措“我的腿,没有感觉!”……
“河里冰水里泡太久,冻残废了吧?”,拓跋仪蹲在我面前思量着,遂又摊摊手,幸灾乐祸般的嘻笑着叹气“这下惨了!”
“你滚开啊!”,我泪水喷涌,惊慌下扬手便给了拓跋仪一耳光……
拓跋仪一愣,脸颊火红,火大道“你这疯女人,怎么敢打男人?又刁钻又残废,哪个男人敢娶你?”……
是啊,拓跋珪好歹是个世子,怎会放着身边那美貌贤惠的刘莫奴不要,来娶个残废?我气得嚎啕大哭,狠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