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阿扎的询问,一时间仿佛连空气都变得静止,感觉到众人的目光全都聚集到了自己的身上,苏芷偏过头看向了身边的阿扎。
受到攻击的人明明是躺在石榻上的男人,阿扎却比那个受伤的男人还要震惊,苏芷忍不住嘴角微扬的轻笑出声,她在阿扎的脑袋上摸了摸,感受着手心里软绵绵的发丝,视线微转朝着一旁看去。
同呆愣的阿玛招了招手,苏芷示意他到自己的身边来。
紧闭的门窗和木头打造出来的围墙,将静谧的屋内和嘈杂的屋外彻底的隔绝成两个不同的世界,空荡荡的屋子里除了石榻上那个由于气血不畅导致满脸通红的男人偶尔发出的闷响,四周一片难得的寂静。
把蹂躏阿扎脑袋的手向下滑去,改为搂在了他的肩膀,苏芷同站到她另一侧的阿玛说道:“你认识他吗?”
虽然明知道屋外的人很难听到屋内的动静,苏芷仍然压低了声音,她一边在阿玛的耳边轻声的说着。一边伸手指向了石榻上的男人。
“他?”阿玛从这个兽人喊打喊杀的出现在自家的院子里,便生出了满脑子的疑问,这会儿听到了苏芷的询问,他不大确定的点了点头后,急忙又摇了摇头,“谈不上认识,我毕竟不是捕猎队的人。每日接触最多的不是捕猎队的兽人。而是后山的蕈子。不过,这个男人我还是见过几次,他似乎叫……叫尺子。”
右手握拳的砸到了自己左手的手心里。阿玛难得笃定的说着。
然而他的话音刚刚落下,石榻上男人的动作突然有了一瞬间的停顿,不知哪里来的一只小虫子正好在这个时候飞到了阿玛的鼻孔里,阿玛身子一抖。他只顾着同鼻孔里的虫子做斗争,并没有发现石榻上男人的动静。
不过。他没注意到,不代表苏芷也没注意到,略带疑问的重复了一遍“尺子?”苏芷眉头轻挑的将兽人从上到下的扫视了一遍,转身坐回到了之前坐过的凳子上。
阿扎就站在苏芷的身侧。见苏芷不说话了,他很快察觉出了异样,阿扎敏感的仰头看向苏芷。小声的唤了句:“芷芷?”
苏芷对自己掌握力道的能力还是非常有信心的,虽然那一拳头她确实很用力。但绝对不至于让一个大块头的成年兽男捧着自己的小腹在石榻上一刻不停的滚上两三分钟仍没有缓解的趋势。
好笑的望着那个沉浸在痛苦中的男人,苏芷敢保证,这个叫尺子的家伙百分之百是装出来的。
回了阿扎一个没事的表情,她拽了拽阿玛的衣角,将他拽到了自己的身边,苏芷以只有他们三个人能听到的音量交代了几句话,把自己心底的猜想说了出来,示意他们俩谁也别搭理他。
阿扎向来听话,听苏芷这么说,他似懂非懂的点着头守在了苏芷的身侧,看着阿扎乖巧的模样,苏芷同他笑了笑,刚把头扭回来,就听得一声尖叫。
鼻子里的虫子不仅没弄出来,反倒黏在了鼻孔的更深处,阿玛已经够烦躁了,一听苏芷说尺子是装出来的,他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其实尺子装与不装都同阿玛没有关系,可不知道怎么想的,阿玛就是觉得心里不舒服,他坏心眼的抬起手把食指伸到了鼻孔里,在鼻孔中痛快的抠挖了一番,向前一探手,将指腹上的鼻屎抹在了尺子的大腿上。
震耳欲聋的尖叫声正是感觉到大腿上传出一阵湿凉后的尺子发出的,被苏芷攻击了的小腹早就不疼了,他拿开捂在小腹上的手,把嘴里的兽皮拔了出来,撕心裂肺的大叫起来。
苏芷当初之所以在尺子的口中塞了一块兽皮,就是怕自己一拳头把他捶醒时,尺子因为疼痛大叫出声。
他的鼻子被石刀一刀拍扁后,阿扎费了好大的功夫,方才将鼻子里的组织对接在一起,可惜受落后医疗水平的影响,纯手工对接到一块儿的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