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象,所以胡海对野象一点都不熟悉,听草叶子那么说,他非但没能理解,疑惑反倒更深了,“野象有什么可怕的?”
穆茶喝完了水,把水递还给了草叶子,草叶子就着水袋,将剩下的水全都喝到了肚子中,这才接着回答道:
“野象不可怕,但野象群非常可怕,尤其是受了惊发了狂的野象群。”说着,草叶子仿佛想到野象群袭来的场景,他忍不住打了个冷颤,“野象比老虎和狮子加起来的力气大好几倍,如果遇上了发狂的野象群,跑的不够快就会被一大堆的野象活活踩死,除非你会飞,否则绝对没有生还的可能。”
在草叶子很小的时候就遇到过这样的事情,发狂的野象群过境后,那惨绝人寰的场面即使他年龄再小,这辈子也难以忘记。
草叶子清楚的记着,那几个被野象群追逐的兽人最后都被乱脚踩成了肉酱,三个活生生的成年兽男明明跑的比猎豹还快,却也只剩下了半根残缺不齐的胳膊,证明着他们曾存在于这个世界上。
要不是草叶子的父亲反应迅速的抱着他爬上了旁边的一面峭壁,他们俩最终也只能落得个和那三个兽男一样的命运。
年少的记忆太过清晰,这使得他在第一时间便敏锐的捕捉到了死神般的脚步声,草叶子见胡海还是半信半疑,他将那些个恐怖的记忆整理了一遍后说给了胡海听,这才让胡海露出了后怕的神色。
苏芷本来也充满了疑惑,听得草叶子的话,她的疑惑立马消散的无影无踪。
还记得她曾经在“谁谁踢为”的一个节目上听到过类似的事件,在那个事件中有一个采茶的老太就是这么死在了野象的乱蹄下,回忆起节目上勉强被马赛克遮挡过的惨烈画面,苏芷连忙长吁了一口气。
胡海虽然接受了草叶子的解释,却忍不住继续在这件事上绕来绕去,想着想着,胡海突然在自己的大腿上狠狠地拍了一下,随后将注意力转到了在他后背砸出好几个淤青的包裹上。
“那个阿扎不是说了吗?他的包裹里带着能毒死大象的毒药!也不知道那些野象群到哪里去了,若是一会儿再遇到,总不能还像现在这样落魄的逃窜吧!”
见大家的目光果然聚集到了自己的身上,胡海憨厚的挖了挖后脑勺后伸手指向了躺在地上的包裹,“要不咱们先把那个毒药拿出来,如果再遇到象群,总归能有个防身的。”
一提到阿扎,穆茶就没什么好脸色,只是胡海说的句句在理,他总不能因为自己的个人恩怨便不把所有人的性命当回事儿。
抿着唇一言不发,穆茶沉默了好一会儿后同胡海点了点头。
得到了穆茶的允许,胡海顿时兴高采烈的蹲下了身子,他早就好奇和石头一样重的药罐子里装的到底是什么了,三下五除二的把药罐子从包裹里搬到了空地上,胡海猛地一个用力,把嵌入到药罐子里的盖子给拔开了。
“啵”的一声,出于惯性胡海不由得向后退了几步,他扶着一旁的草叶子站稳了身体,刚往前一伸脖子,就看到一个黑黑的东西从药罐子里蹦了出来。
谁也没料到药罐子中会突然蹦出东西来,在场的四个人急忙朝着那个落在空地上的黑点望去。
黑点落在地上便没了动静,苏芷离得这个黑点最近,她低下头仔细一看,忽然发现那个黑点竟然是一只小小的蜘蛛,清楚了黑点的身份,苏芷便把视线收了回来,她只当是一只误入“歧途”的小生命,随即将目光重新投放在了口子大开的药罐子上。
和苏芷一样,穆茶、胡海与草叶子同样没把那个蜘蛛放在心上,胡海随意的从地上捡起一根粗壮的树杈在药罐子搅了搅后,用树杈在药罐子里挑起了一条半米多长的毒蛇。
毒蛇早就死了,可它的嘴却和活着一样的大张着,两颗唬人的毒牙狰狞的裸露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