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摆兜了起来。
这样回去的时候她走得就有些吃力了。
好不容易回到那块大石头,扬儿就喊着“娘”。阿妹瞅见那一堆蘑菇讶异道:“哎呀,哪儿采来的!”
“谁知道,二黑钻到石头里弄出来的。”
李欣看了看,对扬儿说:“扬儿乖,身上那件围腰解下来,娘装菇菇进去,晚上我们炖汤喝。”
阿妹帮着扬儿把那件防脏的围腰解了下来,李欣拿来包了蘑菇,交给阿妹拿着,自己抱了扬儿说:“回去吧。”
二黑撒欢似的,看样子欢实得很,在李欣脚边不断地转来转去,回去的时都被拖长了。
到家的时候老关头在院子里走来走去,边上是半大不小的鸡崽子,老母鸡围着也在转悠着,趾高气扬的。
见李欣回来老关头马上道:“阿文媳妇儿,跟你说个事儿。”
“爷爷有什么事儿?”
李欣放下扬儿让他自己去玩,阿妹也带着蘑菇去了灶间。
老关头搓了搓手说:“我瞅着你这儿就只有一只大母鸡啊?”
说着就指了指鸡棚子不时啄地觅食的鸡群。
李欣便笑说:“对啊爷爷,你有什么事儿要跟我说?”
“嘿嘿,我就瞅着,要不再买只打鸣儿的公鸡?公鸡母鸡正好配一对啥的,也好产小鸡崽子。”
李欣怔了下,想想也是,买只公鸡来打鸣儿,还能知道时间什么的。
李欣便笑:“好的,听爷爷的,明儿我就去看看谁家要卖鸡。”
老关头搔了搔脑袋问:“钱够的吧?”
“瞧爷爷说的,一只鸡的钱还是有的。”李欣笑道:“况且再等段时间,这些鸡也长大了,卖掉也是一大笔钱不是?”
老关头便呵呵笑着点头,慢慢转悠回堂屋去坐着了。
晚晌弄了蘑菇肉片汤,油光泛在汤面上,外搁了葱末,闻起来香喷喷的。关文连着吃了两大碗饭,喝了两碗汤还嫌不够似的。一顿饭吃了个底儿朝天。
搁了碗关文跟李欣叹道:“这味道。真香!”又疑惑地问道:“这时节哪儿来的蘑菇?”
李欣一边收拾碗筷一边说:“二黑从石头里采来的。”手顿了下抬头问关文:“你们家这块山那片石头堆地到底存在多久了?”
关文道:“从我出生起就在了,家里的地甭管水田山地沙地的,都是祖宗传下来的。怎么了?”
“没什么……”李欣若有所思。
晚间睡觉的时候关文在她身上摸来摸去,谁知媳妇儿有些心不在焉,手是搁在他背上的,但是那心神不知道飞哪儿去了。
啃啃舔舔了半天也不见李欣有什么动静,关文不由撑起身子问:“欣儿,你怎么了?”
“啊?”
李欣眨了下眼,这才知道在床上男人卖力的时候分心是很打击人的一件事情,顿时伸手勾了他脖子说:“没事儿。我就想点儿事儿而已……”
关文俯了身下去挨着她鬓角亲起来,被子底下两具身体渐渐光|裸交缠在一起,幸好木架床结实,不然这要是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可怎么办?
云收雨歇,关文搂着李欣摸摸蹭蹭地温存,李欣半眯着眼在他怀里说:“阿文,今儿你去跟你二弟说石板那事儿。你二弟觉得怎么样?”
“他就说听我的,别的倒是没多说什么。”关文闲闲地道:“不过听说要从后面开一条我们两家相通的路他倒是很满意,说杏儿跟你处得好,小康和扬儿也能玩儿在一起,这样方便。”
“那石墙垒猪圈呢?”
“二弟犹豫得很。”关文轻叹一声说:“他怕养猪累着杏儿妹子,想找点儿轻巧的活计,学你养鸡来着。”
李欣点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