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欣和白慧好好吃。
她们俩倒是也没什么吃的,不过是陪在桌上聊两句,听关文和孙鸿雁说话。
那边孙鸿雁顿时就鼓了眼,伸手一拍桌子。说话还大舌头:“我长得,又不像女的!”
“那你名字像。”
“我不像!”
“本来就像!”
白慧悄悄挨近李欣,说:“鸿雁喝醉了酒以后就原形毕露的……”
“阿文喝醉了酒可着劲儿地装正经。”李欣指了指关文,瞧他那一本正经的模样忍不住笑了出来:“喝醉了倒是知道端架子。”
关文也不恼,孙鸿雁拍了桌子。他就闲闲地理了理碗筷。摆得端端正正的,说:“不要拍桌子。桌子也会痛。”关文一本正经地说道:“我家扬儿说的。”
“我家蘅儿会心疼我的手,要给我呼呼!”孙鸿雁抬了下巴,“你儿子就只关心桌子,那是死物。我家丫头关心我这个当爹的。”
关文点点头,却说:“扬儿担心拍坏了桌子,我媳妇儿要骂,还要出钱另打。”
“你真不是爷们儿!”孙鸿雁立时同情地拍了拍关文的肩膀,嘻嘻笑说:“我媳妇儿让她往东她不敢往西。”
白慧指了指孙鸿雁,对李欣道:“得,醉了。”
李欣掩唇笑,却没说话,只是等待着看关文怎么说。
“唔……”关文却是搔了搔头,似乎对孙鸿雁搭上他的肩有些不适应,动了动肩膀挣脱不过,就微微耸了耸肩膀,打了个酒嗝。
“哎哟……”
孙鸿雁立马缩了回去,打了两个响鼻,又端了碗喝了口酒,辣得喉咙舒服得不行,眯着眼问关文:“你怕你媳妇儿啊……”
关文不假思索地就回道:“怕。”
然后抬起头看向孙鸿雁,“你不怕啊?”
“怕啥……”孙鸿雁挺了挺胸,摆出一脸横相:“在家就要听我的,在外边儿也得听我的,不听话的婆娘不是好婆娘!”
关文反应慢半拍地点了点头,端起海碗要跟孙鸿雁干一个。
感情深,一口闷,感情浅,舔一舔。这句俗语村中孩童都会背,这两人不管感情好不好,都是跟喝水一样把酒往肚子里灌。
李欣收拾了她们和娃子吃的饭碗,桌上也就剩关文和孙鸿雁还在拼酒吃肉。这会儿两人又摆出了手要划拳。
“请!两酒!四季发财!”
“你输了,喝!”
关文仰头灌了一口,甩了甩脑袋。
孙鸿雁紧接着也喝了一口,砸吧砸吧嘴,伸腿踢了踢关文:“你当真怕你媳妇儿啊?”
关文“唔”了一声,小小声说:“怕啊……”
“怕个鸟蛋!”孙鸿雁声量陡然提了提,却又学着关文的小小声低了头神秘兮兮地问:“为啥怕你媳妇儿?”
“唔,她要回娘家……”
关文苦恼着皱着眉,一脸郁闷。李欣也是一脸郁闷,伸手夺了酒坛子说:“喝得差不多了,全是猴孙尿。饭倒是没吃什么,吃点儿饭吧。”
白慧也站过来夺了孙鸿雁的酒碗,说:“正经吃饭去。”
孙鸿雁立马鼓了眼,摇摇晃晃地就站起来。指着白慧骂:“你咋这么不懂事儿呢?男人喝酒。女人……甭瞎掺和!”
白慧脸上也不怒不恼,伸出手指轻轻一戳孙鸿雁的胸,孙鸿雁就跟泄了劲儿似的乖乖坐了下去,腻到关文这边来,像是跟他分享秘密一般凑到他耳边说:“我媳妇儿,戳我,其实不疼,但是就要让着她,知道为啥不?”
他自以为说的声音很小。其实这声音已经很大了,至少李欣和白慧都听得见。
白慧无奈地对李欣耸了耸肩,耳边便听到孙鸿雁说:“惹媳妇儿不高兴。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