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摩着。
“阿文……”
李欣打了个哈欠,道:“我瞧着暮春这孩子早慧,特别是请了荀先生教他作画之后,可能是陶冶了情操。他更成熟了些。崔姨娘……不是,是小茹。小茹也已经嫁人了,跟柯家那边儿相处地不错,也算是安定下来了,我跟小茹说过暮春以后上学塾念书的事,我想着,他既然早慧,不如早些给他开蒙?”
关文思量了下说道:“他年纪会不会太小了?别的孩子在他这年纪还在地里玩泥巴呢。”
李欣轻笑道:“他要是也喜欢玩泥巴,我当然也乐见其成,孩子总要有他自己的乐趣不是?可是他对玩儿不怎么感兴趣,回村里去的时候也不跟着同村的孩子闹腾,回我娘家去他也只是跟在小兜身边。小兜那孩子你也知道,从小就安安静静的,这俩孩子的性子倒是很像,打小就喜欢钻书里去。所以我想,他喜欢念书,不如让他早些开蒙,也好多学点儿知识。”
顿了顿,李欣道:“小茹一直想让暮春出人头地……”
崔小茹的心思,关文也了解一二。关止承也是个读书人,暮春毕竟是关止承的亲子,崔小茹想让暮春走他亲爹的老路,甚至是取得超越过他亲爹的成绩也无可厚非。
“行吧,这事儿……我跟温家提一下。要是开蒙,还是让暮春跟扬儿一样,在温家学馆里挂个名念书,好歹也有扬儿照应着。”
关文还是答应了下来,应该说,一般李欣提的意见或者建议,关文都会听从。
私下里,关文将自己的成功归功于自己懂得听妻子的话。即便他如今也算是腰缠万贯,旁人说他的某些闲话,譬如家业这般大了却仍旧不纳妾是不是有什么毛病,或者说他是个妻管严之类的,他都能一概不理,仍旧尊重和喜爱自己的妻。
某次谈生意,在酒楼喝了点儿酒,因对方也是自己合作过多次的老朋友了,关文说话便也不那么顾虑:“生意归生意,家人是家人,咱们赚钱为的什么?为的不就是家人更过得更好,生活更富裕,日子过得更开心吗?要是这生意做大了,却反过来搞出些乌七八糟的事儿,伤自己家人的心,那拼命奋斗来的这一切有什么意义?”
尽管还是有人说他这是歪理,但大家都看得出来,关文既是这么说,也是那么做的。这也使得关文在商场上更容易结交朋友。商人虽然逐利,却也喜欢跟坦荡、诚信、一言九鼎的人打交道。关文无疑给自己树立了一个很好的个人形象品牌。
这是李欣说的,关文不懂什么叫品牌,却觉得自己妻子说得很对。
关文答应了李欣的事向来会尽快做到,第二日他便去了温家,和温家家主就暮春入学的事情谈了谈。回来后关文对李欣道:“温家的意思是,暮春年纪还是太小了,他要是真的要入学,那必定是学馆中最年幼的一个。”
李欣点点头,看着关文等他继续说。关文道:“所以温家有些犹豫,就怕暮春年纪小,要是在学馆里发生什么事,不好跟我们交代。”
“有扬儿在,能有什么事?”李欣皱眉:“暮春也不是不懂事的孩子,自然不会到处跑,所以出意外的概率很小。他也很懂事。不会和人发生冲突。温家的忧虑未免有些牵强了。”
“我也是这般说。”关文笑道:“所以温家说。打算先让先生看看暮春,瞧了他的资历,再答复我们。”
李欣松了口气:“这才比较说得过去。”
第二日关文便带了暮春去温家,回来时关脸上带着笑,暮春显得有点儿激动和兴奋。
瞧他们这样李欣便知道这事儿算是成了,按照往年扬儿入学馆的惯例,李欣准备了束脩和各式礼品,让关文郑重送去温家。这边儿李欣也让暮春收拾了一番。随她一起去柯家拜访。
暮春入学启蒙的事总要跟崔小茹说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