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起来。
“刑寿仪你等听清,朕让玉英姑娘带话给你,便是要让你等自己先算账,算好了便能破财免灾,算不好你等便难逃一死。如此看来,你等这笔账还是算得一塌糊涂啊!莫不是要有意寻死,若是,朕就成全你等。潘侍郎,朕命你刑部于三日之后在城东郊琉璃场将刑、况、顾、陈四家三族尽皆斩首,尸体弃于岷江之中,不得有误。”
“臣遵旨。”刑部侍郎潘文才听令起身应道。
“陛下且慢!小民等实属冤枉啊!”眼见隋皇震怒,发下斩族令,慌得况、顾、陈等三人慌忙跪地齐声叫冤,只有刑寿仪呆在一旁,似有认命之状。
“圣上,民女有话说。”一直在刑部大堂外候着的邢玉英突然不顾一切的冲了进来伏地大喊道。左天成跟着进来欲将她拉往大堂之外。
“老左让她讲。”左天成听了只得放开邢玉英,站在她身后看住她,以免她再作出过激之举来。
“圣上,你不是说谈的生意吗?即是生意便要两厢情愿才行,若是圣上不满,亦可回价就是。岂能如此武断?强买强卖,还算是生意吗?”
“哦?呵呵~”杨二被邢玉英这番生意言论给逗笑了,原本有些怒意的,竟突然间消散了。
“好啊!那就让朕把这当做生意来谈好了。朕这里现有三本帐,朕一一说说,你四人好生听着,也好仔细算算,看该给朕一个什么样的价码?一、朕之四弟乃是朕之手足,焉能仅以凶手一命可抵的?这个帐怎么算?二、刑定国聚众谋反怎么说?你三家子弟可是全都有出人出力的谋反之罪怎么算?三、你四家今秋新打之粮可曾上官府粮税?你等难道不知私囤粮食的上限是多少?超过之后是何罪?久拖不缴又是何罪?章司隶你来替他等算算。”
“是,陛下。第一条,谋杀皇室亲王之罪,当诛杀凶手九族。据臣所知,他四家都有姻亲,正属诛杀之列;第二条,私自聚兵达千人者,依律便是谋反之罪,当诛杀首恶及帮凶满门;第三条,拒上官府税粮,私自囤积达50万石者,便有谋反叛逆之嫌,当没收其全部家产充公,有罪之人仗100,全家流放2000里外。”
“哼哼~你等可听清,还要回价么?”杨二冷笑着问道。
“爹~”邢玉英听了三条罪状后,恍然大悟,再不敢反驳了,看向刑寿仪大叫着。
“唉!陛下,小民知罪了,请陛下直言,要小民如何作才能保的全家老小性命?”刑寿仪低垂着头,有气无力的问道。
“是啊!陛下,只要饶过我等性命,全凭陛下发落就是。”况玉堂再也绷不住了,不禁连连磕头说着。顾、陈二人也赶忙磕头求饶不已。
“朕登基不久,大隋境内除益州外尽皆施行新政,做的早的,如河东郡、冀州、东莱等地均政通人和,收效显着。稍晚一些的如中原诸州和晋阳也都得到了百姓拥护。现在唯剩益州逆势而为,不遵朝廷政令。吾弟蜀王杨秀生性懦弱,此必非其所为。盖因新政会伤及尔等利益,便暗中撺掇吾弟公然抵制朝廷。朕本意出兵益州,平定叛乱,但恐两败俱伤,伤了蜀中元气。便决定微服巡游来蜀,欲面见吾弟,当面陈述新政之厉害关系,却不料吾弟竟被刺而亡。按律本当将元凶九族斩尽,以慰吾弟在天之灵,以显朝廷之威。但又恐因此杀戮过重,于蜀中稳定无益。为此,朕要你等以家产赎罪,也好就此在益州巴蜀两地广施新政。若是你等体谅朕之用心,行破财免灾之法,则两全其美。不想你等视朕释放之好意为软弱,跟朕讨价还价,那朕不介意按律法办,就算落下一个枉杀之暴君恶名亦无所谓。”杨二说完,又坐回座中,看向阶下所跪几人。
“陛下苦心,罪民知罪了。况某愿将族中所有田产及城中实业资产交出,以赎我况家之罪。”
“陛下,我城南顾家也愿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