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公子也要问我为什么,可我还想问为什么呢”
“现在可以说了,告诉他们这件事是我让你做的,城府深得像乔致安一样的人,八成一想就明白其中有些什么事了。”姚海棠选择现在说,是张明了旗帜告诉乔致安,她不再信任他了。
这时候乔致安完全可以说一句话:“你不过就是仗着我喜欢你。”
如果乔致安要真这么说的话,姚海棠就能答一句:“我就是仗着你喜欢我,感情的事就是谁喜欢谁该”
她知道自己现在这样做并不好,但一个人要是太好了,就得像她现在这样失去很多东西。甚至现在她开始怀疑杜敬璋是不是可信的,她相信杜和,但是在阴谋诡计里成长起来的杜敬璋,她有些不太敢谈及信任二字。
他也瞒了她很多东西,说是所持为善意,只是他所瞒的事做出的安排到现在还没有东窗事发而已。
“你说得对,偌大的世上,我只有一个人”所以必需强硬,必需武装到心脏独自进宫门,看着朱墙青瓦散发着梵净的光芒,姚海棠忽然就笑了,世间最肮脏的地方却有世上最干净灿烂的模样。
她所到的地方,宫女太监们无不纷纷行礼,便是有官员偶尔经过,也是礼数周到。姚海棠平时多会惶恐,多会不安,但现在却是坦然领受,妥当的处置礼节问题。一个人再还不够强悍之前,必需圆润“呀,海棠姑娘,太后娘娘最近可是惦记着姑娘了,姑娘这是要上太后那儿去吗?”有宫女拦住了姚海棠的去路。
退了一步,姚海棠看着那宫女行完了礼才说道:“我知道是太后让你来拦我的,不要拦,我先去拜见了皇上自然会上太后娘娘那里去请安。”
那大宫女起身有些为难地说:“海棠姑娘,太后下了死命令,一定要把您先请到太后娘娘那儿去,请姑娘体恤。”
闻言嘲讽地一笑,姚海棠欺近了看着那大宫女说:“我体恤了你,旁人却不肯体恤我,所以请姑姑去回了太后,我先去见皇上。”
以前姚海棠最好说话,旁人说什么,那她就是什么,从来不会在乎什么前什么后,但是今天却不再听从了。那大宫女看了两眼,知道姚海棠已经决定了,只好说:“那姑娘快些,太后娘娘在等您呢。”
应声而去,穿过了几条回廊就到了皇帝日常处理政务的地方,按道理这地方女子是不得来的。但是姚海棠不但进了,而且进了,更而且还行完礼就自个儿坐下了。
皇帝从奏折堆里抬起头来扫了她一眼,没对她的举动多说什么,只说道:“你先待着,等朕处理完奏折再来跟你说话。”
也不应声也不起身答什么,姚海棠继续坐着,只是眼睛眨也不眨地看向皇帝的方向。最后皇帝被她看得不耐烦了,起身走到姚海棠面前,俯眼看着她道:“恨吗?”
“恨。”姚海棠毫不思索地就吐出了这个字来。
“恨朕?”皇帝也毫不思索地继续问着。
点了点头,姚海棠说道:“恨,但是更恨自己。”
“贺清华一事,是朕这边没办妥当,慧思那里的箭本对你无害,却不料你师父在,这件事也是朕没处理好,朕应该负责任。”皇帝对自己应当承担的事情从来不推捼,这句话有歉意在,但是真要让皇帝说一句抱歉,那却是不可能的。
不过姚海棠也不需要皇帝的道歉,她只需要皇帝手中的权柄来帮助她而已:“皇上,我虽然不知道慧思公主手中有什么东西是您忌惮的,但是我已经把我可以做的做好了。这是绿酒,这是迷尘,一并送给皇上,我只求以后再也不要在外边儿看到慧思公主了。不管您是赶尽杀绝也好,还是心生恻隐幽禁一世也好,只要不让我再看到她,或者知道她尝到应有的苦果那样也好。”
接过姚海棠递过来的剑,皇帝说:“迷尘剑终于又回到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