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我也没有忘。我谢鹤圃这一生,算不上什么好人,但是对临死之人承诺过的事情,还做不出食言之举!”
谢华菱神情尴尬。
“且不说,当年你和兆辉之间,究竟谁错得更多。纵使兆辉有千般错,万般对不起你,他人已死,也算对你谢罪了。”谢鹤圃长叹。
家世清贫的越兆辉自初中起就由他一手资助,美国名校毕业后到谢氏就职,展现出卓越杰出的管理开拓能力,年纪尚轻就被提拔到副总的位置。因为只有一个不成器的独生女,他考虑过将来让兆辉作为职业经理人执掌整个谢氏,或者将兆辉认为义子。
然而阴差阳错。
女儿对兆辉一见钟情,苦追不已,他也确实对兆辉这年轻人很是喜爱,便用了些办法,促成了这段姻缘。
却不料结局是场悲剧。
“我是答应过他,将越璨视如已出,对越璨和瑄儿一视同仁,拥有同样的继承权,”谢华菱冷哼一声,当时她就不该心软,不该因为一时的愧疚和惶恐,答应了临死的越兆辉,“不过,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一个贱女人生的野种,一个跟谢氏毫无血统关系的野种,怎么可能跟我的瑄儿一样!更别提他狼子野心,好几次伤害瑄儿,这次又差点直接要了瑄儿的性命!”
谢华菱怒极了:
“我一定要赶他出去!我要他像穷光蛋一样,两手空空地滚出去!我要让他后悔!我要让他跪在我的面前!就算对死人食言会有天谴,我也一个人全都担了!”
“住口!”
谢鹤圃皱眉呵斥,又叹息道:
“应该是兆辉早料到你会如此,所以他在临终前,将名下所有的谢氏股份,全部转到了璨儿的名下。”。
“什么?!”谢华菱震惊,“全部转到了越璨名下,一点也没有分给瑄儿吗?!他竟然那么偏心那个野种!父亲,您为什么从来没有告诉过我!”
谢鹤圃扫她一眼。
谢华菱讪讪地收起脸上的怒色,鄙夷地说:
“就算越兆辉名下的全部给了越璨,也没有多少,不足为患。”
“一共是——”谢鹤圃说出一个数字。
谢华菱面色大变,惊呼:
“怎么可能?!越兆辉不过是个高级打工仔,虽然他入赘进来,多拿了一些股份,总共也不可能有这么多啊!狼子野心!这父子俩真是一模一样!亏我觉得越兆辉清高自持,原来偷偷吞了这么多谢氏的股份!”
她愤怒地来回踱步。
“早知如此,我对越兆辉和那个贱女人还是心软了!贱种,全都是贱种!”
“而且这些年来,一直有人暗中收购谢氏的股份,”放下手中的鼻烟壶,谢鹤圃走到窗前,夜色映着他的白发,“查不出是谁的举动,但是那些已被收购的股份,全部加起来,足以动摇谢氏的根基。”
“父亲!”
“菱儿啊,”谢鹤圃长叹说,“从小我对你疏于管教,养得你任性跋扈,但是你现在毕竟不小了,凡事要顾虑大局。谢氏几百年传承下来,靠的是团结一心。璨儿虽然是越兆辉的外室所生,但你毕竟当时也是认了他,他这些年也将谢氏运营得有声有色。谢氏到了瑄儿这一代,人丁单薄,瑄儿又身体不好,为他找一只臂膀,胜过为他结一个仇敌。”
“就算我肯放过他,他也不肯放过我啊。”
谢华菱面色凄然。
“父亲,你在一天,越璨可能会安分一天。但说句不孝的话,哪一天若是你不在了,我怕他会生吞了我和瑄儿。”
“放心吧,瑄儿没有你想得那么弱,”银发雪白,谢鹤圃叹息,“他只是身体不好,否则……唉,华菱,总之你记住,不要再去招惹璨儿了。就当是为了瑄儿,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