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精挑细拣出来的,个个能征善战,水里火里断不含糊!
十人十骑泼风也似顺着出路往上盘升,积雪随着马蹄的翻飞溅扬,而蹄声宛若擂鼓,一阵急似一阵的冲破僵寒的空气,在幽寂的石崖陡壁问回荡,声势端的雄壮!
领头的方梦龙提高嗓门招呼:
“转过前面的弯路,是一条峡谷对峙的窄道,只容一人一骑通过,大伙多加小心,那个地方最适于打埋伏!”
君不悔稍稍靠近,大声道:
“伯父以前来过此地?”
方梦龙笑道:
“多年前曾至此游赏一次,却不是为了龚弃色,那时我甚至不知他居住在这‘栖凤山’,更不知那幢红楼竟是他的产业……”君不悔补充道:“红楼有个名称,姓龚的叫它‘九美居,……”方梦龙目光远跳,太息一声:“一个具有此等身手,且在道上名头极响的人物,却偏偏沉溺于女色之中,误以下流为风流,害人害己,说起来也叫可惜。”
嘿嘿笑了,君不悔道:
“所以俗语早有明示——色字头上一把刀。”
嘴里说着话,君不悔心中不由下意识的联想,龚弃色贪淫挨刀,挨的可不正是自己那把傲爷刀?
骑众绕过了徒急的弯路,眼前果然出现了一处险恶地形;道路两旁,石壁相对耸立,高逾百尺,只得中间一条窄径通过,这条窄径,一人一骑凑合着能以勉强通行,而径路弯曲,天光一线,人要穿谷过去,委实得费一番功夫。
领头的方梦龙停下马来,仰首打量左右浑然拔峙的石壁,石壁灰暗滑湿,积雪斑斑,极目上望,也仅能看到半截,再向高去,则为凸崖遮挡,瞧不真切了。
君不悔座下的黄膘马突然喷鼻低嘶,连连刨蹄,他赶紧轻拍马头,一边小声叱喝;方梦龙回头注视马匹的动静,又抬眼看了看:“小友,你的座骑似乎有点不安?”
君不悔压着嗓门道:
“这畜牲很少有这种情形,莫不成它感觉到什么凶险的征兆?”
方梦龙浓眉微皱,有些忧虑:
“马儿的嗅觉比较灵敏,且对周遭的危险事物往往会有预先感应,很少无缘无故现显焦躁之态,小友,这峡谷之上,恐有蹊跷!”
舐舐嘴唇,君不悔道:
“那,伯父要看怎么应付才好?”
沉吟了一会,方梦龙道:
“小友,你的提纵之术火候如何?”
这一问,君不悔倒有些难以回答,自己的轻功比诸往昔是颇有进境,然则高明了多少却不易衡量,再说,一山更比一山高,好轻功的角儿技艺拔尖,在不了解别人的造诣之前,又怎敢夸言自诩?他犹豫着道:“能跑能跳是没有错,便上不上得了台盘却不敢说,伯父的意思是?”
方梦龙直率的道:
“我自有用意,小友,让我们这样说吧,你的轻身术比你的刀法如何?”
干笑一声,君不悔道:
“刀法为上,伯父。”
点点头,方梦龙道:
“如此,则我们几个由峡谷佯行强过,这项行程甚为危险,时机分寸必须慎加把持,在我们前进之际,谷上尚得有人配合,向可能的理伏者展开奇袭,双管齐下,或可安渡!”
仰颈朝谷顶望去,君不悔吸了口气:
“沿壁攀谷,伯父,得要一等一的好轻功才行!”
方梦龙笑道:
“不用愁,我们正有数位此中高手随侍候差。”
说着,他向后招手,一边低呼:”
“贺耀祖、伍力生、毛子轩、霍长,你们四位且请过来。”
四个人翻身下马,迅速围拢到方梦龙周遭,方梦龙压着嗓门向他们交待了一些什么,但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