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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部分 (4 / 5)

老夫人重重的问:

“此言当真?”

君不悔正色道:

“老夫人,在下所陈,句句全是实情,请老夫人明鉴--如果在下有意逞凶,为什么却一直站在这里不采行动?为什么任凭府上诸位再三污蔑并无答辩申诉?”

盛老夫人仔细的道:

“你倒告诉我,为的是什么?”君不悔极其诚恳的道:“在下至今未曾施以横暴,乃表示在下根本无此居心,在下既然无此居心,则事实胜于雄辩,又何须加以争论?在下默而以息。府上诸位却不依不饶,大有置之死地而后快之意,群舌滔滔,皆是欲加之罪,还望老夫人洞察秋毫,勿使鲜血溅流于误解或栽诬!”

盛老夫人寻思片刻,又道:

“如你所说,则为何事毕之后,你仍未离去?”

君不悔苦笑道:

“府上诸位环伺四方,去路已绝,若将强闯,必得动武见血,就是基于此项考虑,在下才再三容忍,不便突围。”

盛老夫人头也不回的提高了声音:

“沧儿,这君不悔所说,可是实情?”

盛沧目光垂注地面,脸上表情复杂,迟迟疑疑好半晌没有答出话来,盛浪怒瞪了他兄长一眼,抢着道:“一派胡言,完全是昧心之论,你老人家休要听他瞎扯混论--”盛老夫人怒道:“我不是问你,你少给我罗嗦,沧儿,你是怎么啦?莫不成碍着谁吓得你变聋变哑了?为娘在问你的话,你没听到?”

憋了这一阵的盛南桥,闻得浑家语中带刺,老脸上难免有些挂不住,他干咳一声,沉沉的道:“老太婆,你也不是包青天,难道说还真要把咱们家的侧院当成皇公堂,在这里铁面断案?牝鸡司晨,最是逾份逾矩,你管的事未免多了点吧?”

哼了哼,盛老夫人毫不客气的给老公顶了回去:“做什么总该有个道理,分个是非,若是为了你们爷儿三好的事,就更要清楚明辩,打破砂锅问到底,那不仁不义的恶名,你们父子着想抢着顶,我老婆子还不乐意,盛家犹待传宗接代,延世子孙,可不能叫别人在背后点破了衣裳!”

盛南桥气得重重一跺脚,却好半时反不上话来,只背着双手到一边,呼吸粗浊得宛如在拉风箱。

盛老夫人恍同不见,又提高了嗓门:

“沧儿--”

疾步趋前,盛沧面庞泛白,神态惶然,期期文艾的回应:“娘,孩儿在……”盛老夫人吊着脸道:“为娘还在等你回话呢。”

暗里咬咬牙,盛沧被逼不过,只有硬着头皮道:“是,娘,那君不悔说的,多半是实情……”盛老夫人毫不放松,紧接着问:“那么,不是实情的又是哪些话?”

窒噎片歇,盛沧的白脸又透了赤,他仿佛在和自己挣扎:“娘,儿的意思是,君不侮所言,全是实情……”沉默了一下,盛老夫人才道:“这样说来,是人家并没有包藏祸心了?”

艰辛的吞了口唾沫,盛沧呐呐的道:

“至少,表面上是没有,也不曾有此暗示……”点点头,盛老夫人道:“是咱们家的人拦着人家,不让人家走,也是咱们家的人,想找个借口把姓君的处置在这里?”

唇角连连抽搐,盛沧低头死盯着自己的鞋尖,喉间更像梗塞着什么:“回娘的话,这不是儿子的主意。”

冷冷一笑,盛老夫人道:

“我知道是谁的主意,可恨你老子平时威风八面,翻云覆雨,偏生耳根子软,经不得几番撺掇,就天晕地暗摸不清东西南北了,也不寻思寻思,人家的点子对不对?未了是待送他上高台抑或下阴沟!”

真是大框框套着小框框——画(话)中的画(话),明着数落盛南桥,暗里却指责辛回天,辛回天饱经世故,多历风霜,老嫂子的意思如何体味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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