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不悔脱口道:
“颜灏呀!”
乔少坤的颊肉跳动着,双眼微微眯合:
“看你叫得多么滑溜顺口?要不是朝夕相处,有一段长久的交往,你怎会知道他二人的姓名又称呼得如此自然?”
君不悔悻悻的道。
“我是听你们这样称呼叫这两个人,才知道他们姓|奇…_…书^_^网|什名谁,至于你说叫得如此滑溜顺口,我倒不觉得,其实只是两个名姓,吐音咬字又何须艰涩?”
乔少坤阴沉的道:
“好一张利嘴,却任你翻江搅海,亦休想瞒过我这一双招子,你当我几十年江湖白混了?竟想给我来这一套障眼法儿?”
说着调他转向古文全:
“这家伙叫什么?”
古文全表面颤栗,话可说得流畅:
“君不悔,大当家的,他叫君不悔!”
君不悔是无心人,一时不曾记起管瑶仙当着古文全与颜灏面前称呼过他数次性名,而古文全却是有心人,早把君不悔的名字记牢了,纵然对音不对字,顺着音念总错不了;他有本领硬将管瑶仙改了吕姓,还怕顺着音念的名字出岔错?
这时,君不悔才愕然道:
“你说,姓古的,你怎知我是君不悔?”
摇头叹气,古文全颜容忧戚:
“不悔,听我的劝,不管你存心如何,我总是维护着你,你这样做没有用的,人家早就看穿识透了,你再不见机,只怕苦头有得吃;算了,不悔,把我交给你买田置产的三万银子交出来吧……”君不悔顿时跳起老高,气急败坏的吼叫着:“放屁,你通通是在放屁,我认都不认得你,又几曾替你收藏过银子?休说三万两,你连三分三厘银子也从未交给我,你你……你是故意诬陷于我,古文全,你好黑好毒的心肝碍…”古文全七情上面,竟凄然无语!
君不悔面朝管瑶仙,懊恼无比的接着道:“二小姐,你看看这成什么天理、成什么世道?无来由的居然背上这么一口黑锅,说又说不明,辩又辩不清,真叫憋死人啦!”
管瑶仙这一阵却是冷静下来,她低声道:“不用急,且看他们打算怎么办,你稳着点,我自有主意。”
乔少坤来到君不侮面前,眼角往斜里吊起:“是你自己把银子交出来呢,还是要我们替你抖漏出来?”
君不悔退后一步,挣红了脸孔:
“乔大当家,你千万不要听信姓古的胡言乱语,他只是嘴油舌滑,戏演得好,其实没有一句真话,里里外外全在耍弄各位另带狠栽了我,的确我和他毫无干系,更不曾收他分文银钱,乔大当家,你是老江湖,可别上了他的邪当!
乔少坤好像没有听到君不悔在说什么,他形色间透露着厌倦,声音也冷厉如刃:“品三,看样子不宰杀个把人见见猩红不行的了,天下有这等的道理么?连讨回自己的银子亦竟如此困难,事情,待传扬出去,便别人不笑话,也够我呕上十年……”郭品三大声道:“当家的说得是,我他奶奶早就不耐烦,准备拿他们其中的一个开刀啦,却不知当家的相中了哪一人?”
瞧向君不悔,乔少坤生硬的道卜
“我看这小子挺合适,他嘴硬,只不知身架骨够不够硬?”
郭品三狞笑起来:
“当家的,我要一刀剁不下他的狗脑袋,便算你们家狗生养的!”
说着话,他的鱼鳞紫金刀倏然自背后翻现,金黄色的光芒流闪如波,锋利的刀口微微掣颤,端的是一副待要下手砍人头的架势。
于是,管瑶仙萧索的开了口:
“犯不着来这一套,你们不是要银子吗?给你们银子也就是了……”郭品三大吼:“却是拿来!”
管瑶仙的一双凤眼水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