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顽不化的罪人……给他读一些好书,让他给自己的家人写信并让他和法学家康巴塞雷斯谈谈,想必会对他有所教益。”1814年,拿破仑重新回到巴黎的100天期间,这个不幸的年轻学生又冒了出来;这次他使用的是一枚藏在腋下的自制炸弹,可惜在他下马车时绊了一跤,炸弹爆炸了。他又被拿破仑抓获,在医院里住了几个星期之后,他在1815年被路易十八释放;后来他投塞纳河结束了自己的生命——随着拿破仑的消失,他也失去了生活的目标。
“要找到我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在一次刺杀未遂事件之后,拿破仑对达武①元帅透露道,“我没有固定的日常习惯,没有确切的生活作息时间。我的活动时间变化无常,难以捉摸。”“在随时可能有被暗害的危险之中,他从来没有采取过任何防范措施,至少我没有看出他有任何防范措施。”秘密警察头目德马雷抱怨道,“当他要在剧院露面、外出狩猎或出门旅行时,我们甚至不得不对他隐瞒我们所采取的一些防范措施。”但有一件事又揭开了1800年12月保王党分子所留下的伤疤,这件事是拿破仑很难忘记的。
1808年3月11日上午11点,拿破仑正在仔细阅读富歇刚刚送到他手里的警察公报。公报中有一则关于保王党分子普里热新近在布列塔尼海岸登陆的消息。当拿破仑对富歇提到这则有关普里热的消息时,富歇耸耸肩,觉得这没有什么可怕的。可是拿破仑凭着他在关键时刻的直觉,感到这里面有鬼。他向富歇询问了一些细节,没有得到满意的回答,于是指示富歇密切关注此事的进展,每天向他报告。
富歇立即为此事增派了人手,令他们前往发案地圣马洛。从大革命开始以来,这一带海岸就不断有英国人和波旁王朝的人登陆。这次,富歇向拿破仑报告说,在1808年1月,一艘小渔船在这一带将4个人送上了岸。据当地人报告,4人都是“农民模样”并在这里住了一个多星期,他们的名字分别是:让、诺诺特、富希诺和布隆代尔,当然都是假名。他们的头目布隆代尔是揭开这个谜的关键。他大约45岁,身强力壮,说话带乡下口音,很有可能就是圣马洛人。当总指挥官雷亚尔将圣马洛水果商的儿子普里热的细节说给报告者听时,他立即确认此人就是布隆代尔。雷亚尔追捕普里热已经有好几年了。普里热是直接受皮萨耶领导,由英国政府提供经费的波旁王朝的重要特务。拿破仑得到消息后命令立即追捕这几个偷渡者。
不时有报告传到巴黎,称布列塔尼、旺代和诺曼底一带海上经常发现英国船只向法国海岸和那里潜藏的特务发信号,或企图送人或给养上岸。1月,法国警方抓获一艘船,从船上搜到一包神秘的文件。通过文件提供的线索,一些特务在南特斯落网;一艘悬挂美国国旗的船只在海上被抓获;在阿姆斯特丹、伦敦和亨瑞克公司的秘密通信被截获;另一封送往伦敦的密件也被警方截获,信中称巴黎的保王党分子在“继续努力推翻法国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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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圣诞夜的密谋(5)
同时,在1808年2月21日,一部剧名为《柯柯里》(Kokoli)的戏在帕维龙剧院上演,剧中主角柯柯里对国王说:“重振你的军威……减少苛捐杂税……寻求和平。”矛头显然针对拿破仑,因此被警方禁演。当地警方告知巴黎:“经久不息的热烈掌声证明这出戏可能改变公众对保王党分子的态度,因此我们立即禁演。”法国内地不断发生叛乱和动荡,富歇的警察局务必随时保持高度的警觉。
3月10日刊登在公报上的另一则消息,使警方加强了对搜捕上面所说的普里热的努力。来自伦敦的一封致保王党特务的密件被截获,信中写道:“我告诉过你,约一个月前,普里热和他的几个同僚已经离开伦敦潜回法国。”拿破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