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好护士走了进来,也打破了这窘迫的局面。
“咦,你醒了啊。”
护士笑着走到床边,大致检查了一下他的状态,然后对温以嘱咐道:
“医生交代过了,今晚还要住院观察一下,明天查房如果没什么事情就能出院了。”
温以瞥了他一眼,微笑着点头。
接着护士便撤走了氧气罩和和心电仪器。
没有那些东西的妨碍,齐墨的身体更灵活了一些。
他撑着身体往后靠了下,便拿过一旁的手机按了几个字。
【你可以走了。】
温以抿唇,一把夺过他的手机放进自己包里。
“还好你不会说话,不然那张嘴不知道多会损人,总说些我不爱听的。”
说罢,她径直走到他床边,把椅子拉得更近了些,二郎腿一翘就环胸盯着他。
“从现在开始你不许说话了,不对,是不许打字了,我不爱看。”
她高昂着头,像一只骄傲的孔雀,因为知道他现在不能拿她怎么办,所以神气极了。
他不禁想到昨晚她悄悄伸出头打量四周的模样,一个人怎么会有这多么表情跟不同的情绪?
他暗暗叹了口气,打算背过身子去,却在转眼时意外看见了那条搭在另一条腿上的雪白玉腿。
凸起的膝盖处圆润饱满,像抹了油的白面馒头。
可那上面一道明显破了皮的红痕更为显眼,伤口是新的。
准确来说,这是一道很容易被忽略的伤,可能随便绊一跤都比这伤口要深,要重。
可莫名地,他却觉得这红痕极为碍眼。
特别是在这条腿上。
温以察觉他的视线,抬手将褪到大腿处的裙摆往下拉了拉盖住那红痕。
然后歪着头一脸挑衅,“我的腿,不给你看。”
因为他态度的转变,所以她也越发放肆了,连掩饰都懒得做。
很好,总比让他去猜她的心思要轻松得多。
他收回视线,又一次闭上眼。
温以守了他一小会儿,见他一直闭着眼,放下腿就起身离开了。
她前脚离开,齐墨就睁开了眼睛。
等她提着大包小包回来时,却发现床上空了。
她当即便转身往外跑,路上碰见刚才见过的护士,她赶紧拦下问了句。
“你说齐墨啊,他说头有些晕,想去楼上吹吹风。”
温以一下就怒了:“你就让他一个人去了?”
护士被吼得一愣,想解释什么的时候,她已经拎着一大堆东西跑了。
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温以一口气跑了八楼。
直到一脚踢开天台的门,看见靠在楼边吹风齐墨时她才松了口气。
齐墨听见动静也转头看了过来。
当他看见门口那个墨发凌乱,勾着腰喘着粗气的小姑娘时,唇角几不可察地勾了勾。
她呼吸过来后,一把扔下手中的袋子,指着他一步步走近。
“你…你…装什么四十五度仰望天空的忧郁男,这是你该来的地方吗?还不跟我回去躺着。”
说罢,她也不管他是什么想法,直接拉住他的手就往回走。
拉住他手掌的手几乎只有他的一半大,不知道哪来的底气,觉得能拉动他。
于是他突然收回手,温以没有防备地被他扯了回去。
侧脸在他胸口撞得一痛。
她正恼火地想骂他两句,一抬眼却看见他脸色惨白地靠在防护栏上。
顾不得脸上的痛感,她赶紧慌乱地去摸他的胸口处。
“没事吧!我的头那么重吗?”她自我怀疑地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