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了,每天给点工资让下面的人去做就好了。”
像是诱惑她一样,他不停地说着接受了他的烂摊子会有多好。
温以发了半天呆,发现他还没有讲完,便打断他道:“你就不怕我给你干负债?”
齐临摆摆手:“我相信你的能力,而且,我认为你应该比齐墨好沟通,最重要的是,我想退休了。”
啥?
温以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掏了掏耳朵又确认了下:“你要退休?那你之前折腾个什么?”
齐临摸了摸自己半白的头发,叹息道:“齐家除了我都是文学家艺术家,我为了跟他们做个不同的职业才选择出来,一眨眼都做了几十年了,也玩腻了,本来以为那个臭婆娘的儿子能替我分担一下,结果上次意外做了个亲子鉴定,然后我就打消了这个想法。”
“这么大的屎盆子甩不出去,真的难受,你反正也要找工作,先在我这儿干秘书干几年,时机成熟了公司就给你,就当你给齐墨报仇了,他不是恨我么。”
哇靠,这么通透的反派真的不多了。
他是如何做到让人又讨厌又觉得可怜的?
“你刚刚还说,找接班人要慎重…”
齐临一笑:“很慎重啊,我能确定齐墨是我亲生的,你又是他合法的老婆,又不会便宜了外人。”
温以:“……”
就这样,温以还没毕业就找到了跟所学技术完全无关的重要岗位。
温以答应下来,主要还是为了后面发生的事件留一点余地,毕竟这个故事最后靠的都是舆论,齐墨会深度抑郁的重要原因。
想想拥有一家超大互联网公司的她,还怕什么网友人肉?分分钟拿捏。
但这件事温以还没跟齐墨说,因为他也没有给她机会。
他就像被触碰到了什么特殊按钮,直接恢复了出厂设置。
偏偏好感度也没有下降,让她觉得真的很难搞。
不过温以也没打算惯着他,她已经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尽量哄他了,但如果他不肯自己走出来,她就算在门口敲破也没用。
她不是个心理医生,救不了生病的人,只能尽量去包容,去接受,但这不代表她会没有脾气。
于是为了强烈表示跟他的抗争,温以把行李也搬到了自己的新房子里。
张妈看着她连擦脚布都拿走了,慌得不得了,跟在身后不停劝:“夫妻吵架床头吵床尾和,离家出走怎么行…”
温以瞪了一眼还关着的画室,嗤道:“床都不在一起,我拿什么和,你告诉他,要是不想过了,就离婚!”
张妈连连摆手:“哎呀这种话说不得的,齐墨不会说话,你让着他点…”
温以怒怼:“我还年纪小呢,他怎么不让着我点?”
说完这话温以更气了,端着喝过的杯子就上了车。
堆满画纸的房间里传来一声轻轻的叹息。
关上窗帘后整个房间显得逼仄,漆黑不见五指的空间里隐隐有纸张摩擦的细小声音,让这原本阴暗的空间更为惊悚。
地上靠墙瘫坐的男人闭上眼,认真聆听着院子里汽车驶离的声音。
说要给他温暖的光又走了。
她的爱如此随意,可以随时随地说出口,也能说收回就收回。
脑中不觉想起她说:这颗钻石是世界上最美的,只能配你。她说这句话时脸上不经意露出的温柔差点让他将自己全盘托出。
躲在阴暗地里的老鼠,怎么可能不想要温暖呢,但你为什么想拉我出去,你明知道我害怕,我早已经没了当初离家时不顾一切的勇敢,我只想缩在这一圈之地好好地感受你的爱。
做不到的人,凭什么靠近。
于是他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