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难得扯出一个弧度。
“多谢娘娘关心，臣没有受伤。”
皇后欣慰地点头：“那便好。”
半晌，手下们摇着头出来，魏玄知微微拱手，转身离开。
然而就是转身的这一瞬间，他的眼不经意瞥见皇后身边的宫女腰带上镶嵌的玉扣。
那玉扣……
他眼睫眨了下，忽然又转身。
“娘娘稍等。”
皇后脚步一顿，回头。
“怎么？”
“今日怎么不见娘娘身边的萦思姑姑伺候？”
他嗓音带着一抹阴寒，皇后身边的宫女紧张得抖了下。
魏玄知立马捕捉到。
皇后斜了一眼那宫女，又笑道：“萦思近日身体不适，本宫让她休息去了。”
“是吗？”魏玄知微微勾唇：“不过臣既然要查，那便要查个干净，免得娘娘被人诟病，您说呢。”
皇后扯了扯唇角：“她生病了，你还想怎么查。”
魏玄知冷声：“老规矩，臣只去看一眼，若是没事，臣便给那位姑姑赔罪。”
说罢，他也不管皇后答不答应，直接让人往宫女住的寝殿方向走去。
“魏玄知……你！”
皇后气急，赶紧示意侍卫们跟上去。
彼时萦思清洗了身上的血迹后正在泡澡。
听见外头整齐的脚步声赶紧去抓衣服。
谁知门竟被人一脚踢开，她慌得立马沉进水里。
“放肆！”萦思冲着踢门的人喊道。
魏玄知从黑暗中走来，正好对上她慌乱失措的眼。
浴桶里的姑娘肌肤白皙如玉，眉如细丝，一双桃花眼眉目含情，烛光照映下赛如画中美眷。
而那乌黑浓密的黑发因为慌张落水而漂浮在水面，刚好盖住水下艳色。
或许没想到她真的在泡澡，魏玄知明显惊愕了下，而后立刻冷声：
“闭眼，出去。”
许是杀多了人的缘故，他嗓音里都带着一股地狱的森冷。
莫名让人胆寒。
他的手下们都自觉地闭眼转身出去，然后利索地关上门。
萦思也不自觉吓得闭眼。
魏玄知微微挑眉：这么蠢？
“睁眼。”他习惯了命令，所以就算此刻只是一个简单的陈述，在萦思眼里都是威胁。
她只好又慢慢睁开眼。
修长挺直的身躯就这么立在她面前，身上散发的气质与停尸间一样。
感受不到任何温度。
就算他长得再美貌，萦思此刻也没那个心思去欣赏。
“你…你干嘛！”
魏玄知往水中看了眼，忽然走近。
萦思抱着自己越发下沉，嘴上也忍不住骂道：
“变态啊你，就算你是姐妹不经过别人同意看人洗澡也不太礼貌吧！”
魏玄知脚步微顿。
“姐妹？”他语气阴冷，像是提问又像是下一刻知道答案就会大开杀戒。
萦思不敢看他的眼睛，张着嘴喃喃：“你…你不是没有那个嘛，不是姐妹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