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栩也没有一丝胆怯，目光直直与他对上：“我说…她不愿意。”
祁寒武冷嗤了下，朝他慢慢走近：
“祁栩，你最近真是越来越让我失望了。”
“是吗…”祁栩淡淡眨了下眼：“那就，继续失望下去吧。”
说罢他便已经打算带着她离开了，只是脚刚挪开一步，祁寒武便紧了拳头，瞳仁也变成红色。
这是要开始攻击的状态，姜笙上次在混战中见过。
不行，祁栩肯定打不过他……
犹豫片刻，姜笙拽了拽祁栩的衣服，目光微微闪烁几下。
“放下吧。”
祁栩微微勾唇，卷翘的眼睫缓缓眨了下，“对我这么没有信心吗…”
话落，他目光一沉，瞬间从房间移动出去。
祁寒武随后跟上，显然这次他没打算就这么放过他们，更加快了速度，很快便追上了祁栩。
没有给他喘息的机会，祁寒武几个瞬移到他面前，重重一拳打中了他的右胸。
一口鲜血突然从他嘴里喷了出来，溅在了姜笙腿上。
这一拳没有一点放水，祁栩因为承受不得竟直直飞出去好几米，手上也失了力气，姜笙从他怀中掉到地上，但因为反应很快顺势滚到了一旁。
但此时此刻祁寒武的目标显然已经不是姜笙了，对于他来说，没有什么比挑战血族之主的尊严更让他感到愤怒。
就算是自己的儿子，他也必定要让他臣服。
姜笙停下后立刻去跑去看祁栩的伤势，他正半跪着，努力地撑着地爬起来，瞳仁也变成了与祁寒武同样的血红色。
“你怎么样了？”她目光满是担忧和心疼。
随意用袖子擦了下嘴角的血后，祁栩扬唇笑了。
“你终于，要杀我了吗。”语气中带着解脱，仿佛是他期待已久的事情。
祁寒武眉头紧皱着，一步步朝他走近，“你已经违抗我太多次了。”
祁栩低笑了下，目光看向姜笙：“是吗，早知道这样能够被你杀掉，我应该早些这么做的……”
这话带着明显的激怒，姜笙疑惑地皱紧了眉，轻轻拍了下他的手：“你不该这么说，他真的会杀了你的！”
祁栩反手抓住她的手，目光温柔地看着她，将她手慢慢抬到自己唇边，而后低头，轻轻吻了上去。
“你干什么！”
姜笙惊得下意识把手缩了回来。
看见她抗拒的行为，他眼睫垂了下去，明显有些失望。
可一下刻，他又勾唇看向自己父亲，幽暗的眼底透着明目张胆的挑衅。
“这样，会更生气吗……”
姜笙不知道他究竟有多了解自己父亲，但这一刻，他所有的行为和言语都没有想活下去的欲望。
每一个字眼仿佛都是为了让祁寒武更厌恶他。
他也做到了，祁寒武眼底的寒意已经渐渐蔓延至全身，就连靠近的步伐都带着强烈的压迫感，那是野兽即将大开杀戒的警告和预示。
姜笙赶紧张开手挡在他身前，紧张道：“你不能杀他，他是你儿子，杀了他你就没有儿子了！”
祁寒武斜了她一眼，嗤笑：“这样的废物，有什么资格称为我的儿子。”
祁栩目光浅淡地看着她决绝的背影，忽然抬手将她拉开。
“可以了，不用再演戏了，我玩够了……”
姜笙回头看他时，他眼神凉薄得可怕，再没有一丝平时看她的温柔。
“你怎么……”
这眼神…分明就是厌恶一个人到了极致，嘴角淡淡的笑意更像是对她的嘲讽，是终于表露内心后的解脱。
难怪到现在为止他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