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展04(3)班的班务工作。
贺新知道,04(3)班的问题很棘手,像个烫手的山芋。
“学生老是打架、老是爬墙外出、老是打赌、老是扰乱课堂纪律,你有什么办法呢?”分管政教工作的刘副校长就在学校领导班子会议上提出这些令人头疼的问题。
“那就让家长带回家去。”黄校长毫不讳言地说。
“可开除学生那是违法的事,谁敢干?”刘副校长疑惑道。
黄校长用眼睛严厉地瞪了刘副校长一下,那是责怪他把意思挑得太明。
“你不懂法,你根本没学法,《义务教育法》你学过没?你学透没?里面只说不得随便开除学生而不是说不得开除学生。我不是随便开除他啊,但他屡教不改,那开除他就不是随便的了——回去几个保住一大片。。。。。。”既然刘副校长把事情说到这份上了,黄校长便也激动起来。
只见刘副校长的脸一阵红一阵白,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最终没说。类似的让黄校长狠批“你不懂这、不懂那”在刘副校长这里已是家常便饭了。刘副校长五十来岁,比黄校长整整大十岁,几十年的风雨历程中他学会了忍让。“吃得荫毛抵得骚那才能当领导”,刘副校长经常这样说。黄校长肯定也是这么过来的。
总务处副主任何秀丽是个胆小怕事的中年阿姨,每逢黄校长训斥刘副校长,她都会有个恐惧感,生怕这样的事会发生在她身上,所以她做事很勤谨,该她的事她总是一丝不苟的去做,不该她的事她也争着去做。何秀丽有时想,其实黄校长的训斥是因人而异,对于金副校长,黄校长就不这样。这是为什么呢?她还真弄不明白。
这样,在刘副校长的指导下,政教处制订了对严重违纪学生签订协议的做法。也就是说,一个学生要是屡教不改,学校就让他的家长到学校来签协议,签了协议后学生再违犯纪律,学校就可以让家长带回家教育,教好了再来,犯了再带回去。这样三番五次后,学生不敢来了,家长也没好意思送来了。实际上就等于退学了。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了避免家长状告学校开除学生,有了这个协议,家长就不敢告学校了。要是家长告学校,学校可以这样说:是你的孩子难教,学校没办法,让你带回家自己教。这也不等于退学,大不了让他再回来就是了。这个做法也不是黄校长的发明创造,他说这是参照一些学校的做法。
花儿婶婶是个勤快的小媳妇儿。这不,学校刚刚开学,她就下田整地去了。别看花儿婶婶还是个新媳妇儿,但她却有心计儿哩。她让老公叶华到城里打工挣钱,自己在家里搞种养。花儿婶婶会算计,老公叶华在城里搞装修,这个行当时下最吃香,且收入不菲。她在家整那几亩地的细桔(西兴镇人把那种良种的小西红柿叫“细桔”),然后再养它十来头猪,这几项加起来,也可说得上收入可观了。这样,没几年工夫,就能建起自己漂亮的新楼房来了。花儿婶婶与老公现在住的是公婆在上世纪八十年代建起来的老式楼房,可花儿婶婶就是不甘心。公婆的楼房不合她住。这楼房虽然是钢筋混凝土结构,稳固得很。但花儿婶婶嫌它矮小得令人压抑,同时又没个布局,连个卫生间儿都没有。每到晚上与老公作爱后上不了卫生间哪让人舒服?所以花儿婶婶对老公说,要在两三年内把自己的新楼房建起来,象村东村西那几幢两三层的新楼房,宽敞、明亮、气派,住着舒服,那才叫社会主义新农村的新居。花儿婶婶每每在自己的房间里跟老公说悄悄话:在那样的房子作爱那才叫有情调。花儿婶婶的一番话让老公底下那条“粉利”顿时直挺挺的顶起来,叶华一激动就紧紧的抱住老婆,让她痛痛快快地吃了一回粉利。粉利是宝盆县这一带地方的一种米粉条,圆圆的,又粗又硬,一根有二十公分长,花儿婶婶就爱将老公那根东西比作“粉利”,每逢她需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