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义的一方,而在人们的心中,她的银羽军只会被误认为纵火元凶。
韩文殊到军营视察过几次,虽然此事已了,但是将士们士气颓败,整个军营都弥漫着一股萎靡不振的气息。
将士们心有不甘,韩文殊自然也知道他们在气什么,银羽军的每一个人都是随她上过战场,杀过匈奴的,皆是有血性的汉子,赵奕的释放在他们眼里,并不是因为证明了他的清白,而仅仅是撞了个大运,这对于他们这些在胡刀前都未低过头的铁血汉子来说,无异于□□羞辱。然而这运气也并不是白来的,流言蜚语的纷沓而来,恶意的矛头已经中伤了整个军队的军心,士气不振,整个军营笼罩在阴翳之中。
韩文殊下定决心,必要查出真相,否则这些年少轻狂的士兵,只怕会一蹶不振。
与此同时,嬴珩直到前几日才恢复上朝,韩文殊却以操练为由,告假一月,嬴珩也知银羽军现在的状况,未多加苛责,便准了她的假。
但是这些天,嬴珩的身体并未完全康复,朝会上也常显病容,大臣们时常议论着政事,他便瞌睡了过去,对于圣上的龙体,朝臣莫不担忧。
而赢珩恢复朝政的第一天,便迁怒于左冯翊内史张泽。左冯翊府在京师中的地位虽不及京兆尹府,但京师三府各司其职,案件鲜少交叉,如今整座府邸被毁,长安城数以百计的案件丢失,已结案的倒还好说,还有许多未结或是在审的,案宗与证据全毁,无异于让那些杀人放火的恶徒得以侥幸逃脱法网。此外,还有周遭因大火燃起所焚毁的民舍,无辜百姓受到牵连,如此伤亡损失惨重,即便是将张泽革职查办也无法抵消民怨。
最后嬴珩以其玩忽职守,将其革职,家财全部充公,年后发配边疆。而因圣上暴怒,且态度坚决,众人皆不敢为张泽说情。嬴珩又指派了几名得力的大臣着手重建恢复,而京兆尹内史范琼则全权接手纵火之案的后续调查,嬴珩的态度,便是务必查明事件真相。
到此,事件便彻底了结,而自始至终,朝堂上都未有一人提及赵奕的案子。
这几日,宣室殿却是异常忙碌,随侍的寺人宫女皆是神色匆忙,偌大的正殿,除了匆匆而过的脚步声,便是宫人们哀愁的叹息声。
嬴珩因着此前心火旺盛,每日深夜都长咳发热,近来脸色越发憔悴,又因左冯翊之事屡次动怒,龙体愈发不振。照理说赢珩正值盛年,自幼习武,应比寻常人更为强健才是,然而入冬后,却久病不愈。
这样的情况持续到了月末,太医院的数名太医日日守在宣室殿门外,使出浑身解数也无计可施,问诊结果反反复复就是那几句话,不是说皇上过于疲累、心力憔悴,便是称今年气温急降,寒气相激,内火迸发。太医也只是建议他再多休息几日,身心放松。
连陈顺都有些纳闷,以往嬴珩生病的时候,根本听不进去这些劝诫的,通常是一意孤行,该干什么还干什么,汤药也是宫女寺人跪伏一地,求着他喝的。而今次嬴珩谨遵医嘱,药也喝得勤快,床褥也没少卧,没想到竟还养成了顽疾。最后太医束手无策,只能劝诫他到林光宫静养几日,行宫景色优美,环境清幽,又有地热温泉,养病再适合不过,嬴珩听罢,想了片刻,便点头首肯,一概朝政,尽数交予重臣处理,若无要事,不必求见。
而此时此刻的萧府,气氛却异常诡谲,整个府上的下人连大气都不敢出,战战兢兢地将己事做完,便缩退在后面,生怕被府上公子迁怒。
萧何膝下嫡出的二儿子萧延,近日来心情不佳,因萧家大部分家业皆已由萧延接手,遂其在家族中的地位无人能及,而萧何的用意也已显而易见,虽有四子,却是最看重二子萧延,府上众人皆心知肚明,老爷这身后爵位也应是非萧延莫属了。
“啪!”
茶杯应声而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