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第二次便第二次,但以六万硬撼十八万,歼敌六万余,打的叛军灰溜溜的逃窜,此事难道还不让你觉得开心吗?”杜甫呵呵笑道。
“杜兄,我自然是开心的,只是……这一战我的底牌全被打出来了,这才是我不高兴的地方。神威炮雷霆弹消耗了一万多枚。象骑兵也不得不出动,而且死了十几头。哎,叫我怎么开心的起来。”王源嘟囔道。
杜甫一愣,哈哈大笑起来:“王元帅,原来是为了这个。我可不管这些,这场大胜是我生平所历的最开心之事,我可不想听你诉苦,我要去狂欢一番了。我要去作一首诗,对了,其中一句我都想好了‘白日放歌须纵酒’,王元帅你看如何?”
杜甫哈哈大笑着,张牙舞爪的走来,汇入城墙上下欢庆的士兵的之中,像个孩子般尽情的蹦跳,大叫。
王源兀自站在原地,自言自语道:“怎生再弄个底牌出来,不然后面的仗不好打。”
“二郎,莫嘟囔了,将士们都那么开心,你就不能与他们同乐么?来来来,阿萝妹子,咱们拉他出去欢庆。”
李欣儿笑着挽住王源的胳膊,阿萝也挽住另外一只,两人强拉着王源出了城楼来到城墙上。在王源现身于城墙上的那一刻,城上城下数万神策军开始振臂高呼。
“大帅!大帅!大帅!”
每个人的眼里都闪烁着钦佩的光芒,那是一种彻头彻尾的崇拜。
王源被他们的情绪感染,高举手臂叫道:“谁与我神策军为敌,谁便将走向灭亡!”
……
仓皇而逃的史思明和高秀岩迅速率兵马退回群山之中。他们不敢停留,连夜沿着山道往东撤离。虽然还有近十一万兵马,但这只浩浩荡荡绵延数里的大军此刻竟然鸦雀无声,人人垂头丧气,似乎经历了一场大劫难。
史思明和高秀岩也一路上一句话也不说,两人都感觉到了深深的屈辱感和挫败感。这一路领军西进,从范阳到洛阳,从潼关到长安,大军铁蹄所到之处无往不利,胜利一场接着一场,城池攻了一座又一座,何曾会有今日?
正因为经历了太多的胜利,这一场的大败才更让人刻骨铭心,更让人灰心丧气,更让人措手不及。
王源到底是个怎样的对手,竟然在小小的通州城,以六万兵马便挡住了自己的十八万大军。己方损失了六万多兵马,物资粮草尽数丢弃。上千架攻城器械也都被消耗殆尽。损失可谓巨大无比。而神策军可能只损失了不到一万兵马,这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清冷的山道上,晨风吹在身上,让一夜的汗水变得冰冷。在这近五月的温煦的早晨,两人竟然觉得有些身上发冷。
史思明的脑海里回想着这几日在通州城下的这场噩梦,冷静下来的头脑也变得清晰,然后他们慢慢回味起了王源的每一个用兵的步骤,然后两人均惊讶的发觉,王源的用兵是多么的讲究计划性和策略性。
一开始的那场史朝义的夜袭开始,王源便开始演戏。他利用了自己急于拿下通州的心理,利用了自己以为会用北边的二十万假兵马诱骗王源的大军支援陇右的心理演了一出空城计。他让自己认为通州是座防守空虚的城池,实际上他的大军早已埋伏在城中,而北边的计谋早已被他识破。而自己却傻乎乎的派史朝义急不可耐的进攻,正中他的圈套,差点害的史朝义丢了性命。
那晚的大败导致了自己心态的失衡,自己急于找回颜面,于是便有了后来将攻城车和各种器械亮在营门前炫耀威慑的行为。而这个行为导致的直接后果便是,王源再次利用地形之利玩了一手声东击西之计。不得不说,王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