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本帅最敬重的人,你们这么做简直太放肆了。”
“是是是,请大帅责罚,卑职甘受责罚便是。”江校尉忙道。
王源瞪了他一眼,冷哼一声走向张正一,脸上已经堆满了笑意,拱手道:“张天师,手下人不懂事,怎敢如此对你?来来来,本帅亲自为你揭开绳索。”
张正一扭头撇嘴,像个革命义士一般的扭着身子道:“莫要演戏给老夫看,老夫可不吃你这一套。摆明就是你下令的,否则他们这帮小混蛋怎敢这么做?你也莫来替我解绳索,我宁愿就这么被绑着,教成都百姓们瞧瞧,他们的大帅是如何欺负咱们老百姓的,是如何礼贤下士的。”
王源哈哈笑着上前,抓住张正一的手开始解绳索,张正一扭着胳膊不肯。王源使了个眼色,左右亲卫抓着他的臂膀让他无法动弹,让王源成功的解开了捆住张正一手腕上捆着的绳索。
“张天师,你误会了。我岂会下这样的命令。不过确实是我下令让他们去请你来的,怎地便成了这个样子。然则手下的错便是我王源的错。本人在这里给你行礼道歉了。这江校尉一会儿我让他给您磕头赔罪。”王源拱手作揖道。
张正一一屁股往地上一坐,扭头道:“受不起,用不着……”
旁边一名亲卫喝道:“大帅亲自给你赔礼道歉,你还这副态度?可莫要给脸不要脸。”
张正一横眉怒道:“你这小王八蛋,你待怎地?”
王源忙瞪了那亲卫一一眼,俯身笑着将张正一从地上拉起来,低声道:“张天师,好歹给个薄面。救人如救火,也是因为耽搁不得,所以他们才会这么干。咱们先救人,这事儿后面再说,你说怎么才能消气,本人照办便是。”
张正一怒道:“老夫又不是郎中,救什么人?当真好笑的紧。”
语气虽硬,但张正一也不是不知轻重的人,王源给足了面子,又亲自搀扶,他岂会还赖着不起来。他外表邋遢蛮横,其实心里比谁都有分寸。
“张天师,这事儿还真要你来瞧瞧,没准还只有你能救人呢。我们怀疑太上皇被别人下了毒。但奇怪的是,这毒物银针探测不出来。太医和请来的郎中都束手无策,所以我便想起你张天师来了。张天师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手段精妙,泣鬼惊神,没有你不懂的事,还望你辛苦一下。这可太上皇,可不能出事啊。”
“莫说些好听的,老夫可没那么大本事。”张正一翻着白眼道,心里却被王源这番话说的美滋滋的,脚步也径直朝着屋子里行去。
王源领着张正一进了玄宗的卧房,张正一行到榻前查看了一番,眉头紧锁起来。然后他又快步回到院子里,来到那几盆呕吐出来的污物仔细的瞧,还用手指蘸了脏东西举在鼻子底下闻了又闻,嗅了又嗅。几名胃口浅的宫女捂着嘴巴在旁边干呕,受不了张正一这番做派。
王源却不以为意,张正一越是有些奇怪的行为和做派,反而表明他似乎对这件事有所见解。或许还真的能起到效果。果然,张正一净了手之后走到了王源面前,脸上似乎有了一丝得意之色。
“张天师,太上皇是不是真的中了毒了?”王源满是期待的问道。
张正一缓缓点头道:“不错,确实是中了毒。”
王源喜道:“天师可知道这是什么毒?怎地银针无法探刺?太上皇的身体上也没有那种典型的中毒症状?连郎中都看不太出?”
“郎中?郎中顶什么用?这世上的大多数郎中都是庸医,会用几味草药便称自己是神医,其实狗屁不是。”张正一道。一旁的李掌柜张张嘴,没说出话来。
“据老夫看,陛下确实是中毒了。而且确实是无法被银针探测出来的毒物。”张正一继续道。
“那这是什么毒?是酥清散还是百草丹亦或是无味水?”李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