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的王源是个什么样的人,他们不过是瞎了眼罢了,将一个别人安插在我杨家的耳目当成了贴心之人。真是好笑的很,这便是精明能干的秦国夫人干的事儿,还把这耳目引到了自己的床上当成了宝贝。哈哈哈。”虢国夫人笑声不绝,眼神鄙夷的看着王源喋喋不休。
王源听到了说自己是别人安插在杨家的耳目那关键的一句,光是这一句王源便断定虢国夫人今天并非是来信口雌黄,应该是真的发现了自己身份。一瞬间王源产生了要抽出墙壁上的长剑将这个女人杀了灭口的冲动。但他知道,这么做的后果更加的可怕。尚不知这女子是否已经宣扬出去,今日来此的目的尚不明确,应该谨慎从事,探听她的底细为好。
见王源沉默不语,虢国夫人冷声道:“怎么?不狡辩了?你倒是继续狡辩啊?”
王源叹了口气道:“夫人,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怎么知道?你以为我堂堂虢国夫人便只会吃喝玩乐宴饮享受么?我也有我的手段。本来本夫人也没想发现你的秘密,只是你对本夫人不理不睬惹得本夫人心里不快,本想找出你的把柄来要挟你,或者寻到你的不堪之行羞辱你,可没料到,居然被我发现了你的大秘密。”
王源无语,这女人嫉妒心和报复心这么强,看来从那天虢国夫人府中之事后,便无时无刻不再算计着自己了。可怜自己还以为危机过去,蒙在鼓里。
“你都发现了我的哪些秘密?”王源皱眉道。
“你的秘密可真是不少,先是,我命人详细查了你的底细,从你在永安坊的老底子开始查起,查到了你还在永安坊中的事情。没想到你以前和个下九流的青馆女子缠杂不清,还为她耗尽了家财,可真是个风流种子呢。”
王源无语以对,以前的那些事一点也不难查,虽不是自己所为,但自己也无从辩驳了。
“刚才你的那个妾室兰心蕙便是那秋月馆中的青馆红妓吧。王源啊王源,你知道本夫人多么生气么?一个妓。女你都收留在家里恋恋不舍,本夫人对你的情义你却弃如敝履,难道本夫人竟然不如一个妓。女?你瞎了狗眼么?”
王源很想说:“在我心里,你妓。女都不如。”但这话一出口必然要炸,只能在心里嘀咕。看起来虢国夫人关于此事的情报并不准确,她也并不知道兰心蕙和兰香儿其实是两个人,但王源也不想去费口舌跟她解释,只面无表情的听虢国夫人继续说。
“你在永安坊突然成亲的事情,永安坊的百姓们都说很是突兀,那永安坊的赵坊正说,那女子来历不明甚是可疑,只是后来你被李适之看中,才没人去追究此事,但本夫人可是要追究追究。听魏小侯爷说,上元夜相国府有个女刺客出没,逃到永安坊便消失了,我感觉这其中必有缘由,便着意去打探了此事。只是我一直没查出什么头绪来,不过这个疑惑在刚才见了你夫人的面貌之后却得到了意外的解答。”
“王源啊王源,你那位夫人可不是什么小户人家的没见过世面的女子,本夫人数次受邀去相国府参加过宴会,曾经见识过公孙大娘的高足李十二娘当席起舞的技艺。普天之下只有相国府才能欣赏到公孙大娘高足的舞姿,让人过目难忘。我打听的很清楚,上元夜相国府中逃脱的女刺客正是那李十二娘,而她的面貌我也记得清清楚楚,刚才我细细的打量了尊夫人的面貌,不是她更是何人?王源,你胆子好大,上元夜在永安坊失踪的李十二娘怕是被你救下了吧。你不仅救了她,还娶了她。英雄救美,美女以身相许,真是不错的戏码。但你可知这是什么罪行么?”
王源头皮发麻,这件事也被挖出来了,原来刚才虢国夫人盯着李欣儿猛瞅是有缘由的。李欣儿平日出门都会做些小小的乔装,但这是在自己宅子里,自然是没有做这方面的乔扮,没想到却被识破了真容。